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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奇怪的念头,即使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还是问出了口:“你、你莫不是,有了身孕?”!!!
“方彦昊!你是不是欠揍?”张扬整个人像是要炸了,已经可以感觉自己身上一阵酥麻过去,汗毛都根根竖起,幸好附近没人,要不然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在哪里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见过男人生孩子吗?”
张扬还觉得气不过,又说:“退一万步,就算男人可以生孩子。我同你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们是清白的。看来我真是对你太仁慈了,分房!”
方彦昊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不由得脸都红了。这些事没人教过他,他只是有些见闻经验而已。
“那你……怎么了?”
“我晕车!!”
“晕车是什么?”
明明是一个八尺猛男,愣是让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朽木——不可雕也不可教。
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自顾自向前走去。方彦昊迈着自己的大长腿跟在后边,不敢吱声。
走了一刻钟,张扬的气早已化为乌有,自己一路向前完全不知道身后这人如何了,偷偷借着看景色的时候瞄了他一眼,谁知道直接撞上了方彦昊委屈的眼神。
瞬间没有控制住笑了出来。
“我说方少爷,你这个表情我还真是不习惯。”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你不要生气。是我不知道这些,没有人告诉我。”
这句话瞬间让张扬想起了他与自己差不多的身世。
亲爹后娘,没人教他这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看来他真的是每日只读圣贤书,一心不问窗外事的“酸秀才”。
“晕车,就是被马车颠簸地有些头晕脑胀,所以会觉得胃里翻滚才想吐的……不是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他不仅不气,倒是还有些心疼这个傻子,又想起上次他的“求亲”不由得又问了一句,“这些不是你的那些同窗好友说的吧?”
方彦昊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胡乱邹的,你不要当真。”
张扬这才舒口气,幸好这孩子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这哪里还是那个“霸道总裁”,原来只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铁憨憨”。
两人还未走到地头,远远的就飞过来一只土黄色的田园犬。
之所以说飞,是因为二黄的尾巴真的如同风车一般都转出了幻影,耷拉着舌头满脸笑意地向张扬飞奔而去。
“二黄”,张扬直接向它跑去,在恰当的时候一把抱起,任由二黄在他衣服上添湿了一片又一片。
方彦昊看着“主仆”俩都高兴得不行,问他:“要不把二黄也接过去方家吧?陪着你做个伴儿。”
黄狗一边应付着二黄的热情,一边拒绝道:“不了,二黄在地里还能顶些用,去了方府只有趴在地上郁闷的份。”
听着张扬的话,方彦昊的眼角一瞬间闪过些不自然,不由得又想起张扬在方家的第一天。果然动物与人呆在一起久了,不仅长得越来越像主人,就连行为也像。
看着他与二黄开心地嬉闹,心里想着,“去方家,他后悔了吗?”
两人向前走去,发现红儿已经与二铃说上话了,发现二人来了一起看向他们。
红儿向方彦昊走去,欠身说道:“公子,时辰不早了。”
方彦昊点头,对张扬说:“你还好吗?路上还有些距离。要不然我们走过去。”
“不用。”说完转身看向二铃,“最近你在家还好吗?今日特意带你一起去玩。”
二铃有些认生,也只有在张扬身边好一些:“挺好的,谢谢方少爷,红儿。”
红儿与马夫坐与车外,车内只有他们三人。张扬本来稍微缓过来的脑袋又晕了起来,随着马车颠簸一下子栽到了方彦昊的臂膀上,索性就这么闭着眼睛养神。方彦昊的臂膀宽阔,且他刻意的不让自己随着摇摆,倒是让张扬舒服了不少。
一旁的二铃没想到他们只在一起相处了几日,就这般亲密有些意外,但是也不敢说话。还有些羞涩的挪开了头。
马车停下的时候,二铃已经随着红儿先下了车。张扬半睡半醒竟然没有发现,还是被方彦昊的大手拍醒的。
“张扬,到了。”
张扬迷糊睁开眼,映入眼帘地就是方彦昊俊秀鲜明的五官。
看着他脸上突然出现的笑容与那张脸浑然天成,方彦昊已经忘记了松开他,就那样入了迷。
“到了?那我下去。”说着便向外走去,谁知被方彦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不解地扭头看去,方彦昊愣了一下,缓缓松开。张扬也没有当回事,他急需要下去换换肚子里的空气,最好连五脏六腑都换掉,让自己赶紧好起来。
刚下了马车,一阵凉风扑面而来,与车中的闷热完全不同,放眼望去,碧绿色的树枝交错、周围树影婆娑,就连脚下的土地也覆满翠草,不远处有一个波光粼粼的小湖泊,和冬日的冰冻死气完全不同,倒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子,在水中扬洒着银粉。
“好美。”人在看到如此美景之后的第一个词必须是好美,这是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的诗句;也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押韵。这就是灵魂的低语,是上天用最简单的方法触动你心灵后索求的回报。
张扬不自觉地向湖边走去,一路上惊起了无数只在草地上搜寻食物地懵懂鸟儿,甚至还有野兔从面前跑过,他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看着小湖泊千变万化的画布,心底竟然跟着放荡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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