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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挟着细沙,在青石板路上吹出细碎的呜咽。江浅的高跟鞋跟磕在爬满青苔的石阶上,发出寂寥的声响。抬头望去,钟家旧居的朱漆大门早已剥落,露出底下皲裂的木茬,门楣上"耕读传家"的匾额斜斜挂着,"耕"字右下角的笔画被风雨啃噬得只剩半截,像道未愈的伤口。
她捏紧手中的皮质手袋,指腹摩挲着袋口的金属搭扣,冰凉的触感让心跳稍许平复。三天前在省图书馆查阅地方志时,那张泛黄报纸上的铅字突然跳进眼帘——"实业家钟鹤年私通敌伪,资产充公,今晨于狱中自尽"。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浓眉下的双眼微眯,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里藏着几分倔强。
叩门声在寂静中荡开,铜环撞击门板发出钝重的回响。等待的时间漫长得仿佛凝固,就在江浅准备再次抬手时,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响起,一条半尺宽的缝隙里,露出张满是皱纹的脸。
老人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苍白斑驳的胡须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江浅连忙露出温和的笑容,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老伯,我是钟鹤年先生的远房亲戚,从外地专程赶来,就想看看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缅怀一下......"她的唇尾微微发颤,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老仆的目光在她胸前的珍珠项链上停留了一瞬,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说来自钟家的陪嫁。他的喉头动了动,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住门框,指节泛白。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江浅几乎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进来吧。"老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推开大门,自己却退到一旁,仿佛那道门里藏着无数回忆,让他不敢轻易踏入。
院子里的景象比门外更显凄凉。曾经的青砖小径已被杂草淹没,几株枯败的紫藤缠绕在廊柱上,像是垂死者无力的手臂。正屋的雕花窗棂缺了半扇,玻璃碎渣散落在窗台,被岁月磨得发亮的木质地板上,积着薄薄的灰尘,阳光透过破损的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钟先生走后,这宅子就没人管了。"老仆边走边说,脚步轻得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时光,"太太带着小姐连夜搬走,后来......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他指向东厢房,"先生以前最喜欢在那里读书,每天天不亮就点着灯,捧着本书看得入神。"
江浅跟着他走进东厢房,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旧书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靠墙的书架上,书籍歪歪斜斜地堆着,有的书页已经泛黄发脆,轻轻一碰就会簌簌掉落。书桌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钢笔,笔帽上刻着"鹤年"二字,字迹已经模糊,但仍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小姐小时候总喜欢躲在书桌底下,听先生讲故事。"老仆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仿佛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午后,"先生会用钢笔在纸上画小人,给小姐讲侠客行侠仗义的故事,小姐就趴在他腿上,笑得咯咯响。"
江浅伸手抚过书桌上的刻痕,那是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握着把剑,旁边还有个小小的身影,应该是钟鹤年给女儿刻的。她的喉咙突然发紧,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浅浅,你姓江,但你的根在钟家。钟家有冤屈,你要替他们查清楚......"
"老伯,"江浅转身,目光落在老仆胸前的旧怀表上,那是钟家的信物,"您能跟我说说钟先生出事前的情况吗?报纸上说得太笼统,我们作为亲戚,一直想知道真相。"
老仆的身体猛地一僵,怀表盖"啪嗒"一声合上,遮住了里面的全家福照片。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有痛苦,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坚定。"姑娘,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不好。"他低声说,转身走向门口,"先生是个好人,他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
江浅快步跟上,在跨出东厢房的瞬间,脚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块松动的地板,边缘微微翘起。好奇心驱使她蹲下身,用力撬动地板,木屑纷纷掉落,露出下面一个小小的铁盒。
铁盒上的锁已经生锈,江浅用随身携带的发卡轻轻一拨,锁扣应声而开。里面整齐地叠着几封信,信纸已经泛黄,但字迹清晰可辨。她抽出最上面的一封,落款日期是1941年3月日,正是钟鹤年出事前一个月。
"鹤年兄台钧鉴:日前得悉贵公司欲与日商合作,实为曲线救国之举,弟深表赞同。我军在敌后抗战物资匮乏,急需药品和医疗器械,望兄台能利用合作之便,为抗日大业尽一份力..
;...."
江浅的手颤抖起来,信纸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老仆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铁盒里的信件,脸色顿时煞白。"这些信......"他喃喃自语,"先生说过要烧掉的,怎么还留着......"
"老伯,"江浅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钟先生不是汉奸,他是在帮八路军运送物资,对不对?"老仆沉默地点点头,眼角泛起泪光。"当时形势太复杂,先生不敢跟任何人说,就连太太也只知道他在和日商做生意。"他叹了口气,"后来不知怎么被人举报,说他私通敌伪,警察来抓人那天,先生把这些信交给我,让我找机会烧掉,可我......我实在下不了手,就把它们藏在了这里。"
江浅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收好,放回铁盒。她知道,这些信件就是证明钟鹤年清白的关键证据。走出东厢房,阳光突然变得明媚起来,院子里的杂草似乎也不再那么荒凉。老仆站在廊下,望着正屋的方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钟家热闹的场景。
"小姐,"老仆突然转身,从脖子上取下怀表,塞进江浅手里,"这个你拿着吧,算是钟家的一点纪念。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希望你能替先生洗清冤屈,让钟家的名声重新响起来。"
江浅推辞不掉,只好收下怀表。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怀表,更是老仆对钟家的一片忠心,是钟家多年的冤屈和希望。离开旧居时,她回头望了一眼,夕阳的余晖洒在门楣上,"耕读传家"的匾额仿佛又恢复了几分光彩,那些被风雨侵蚀的笔画,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走在青石板路上,江浅的脚步比来时更加坚定。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同时也感到一阵轻松,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能够为钟家洗刷冤屈。手中的铁盒沉甸甸的,里面装的不仅仅是几封信,更是一个家族的命运,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回到酒店,江浅连夜整理信件,将重要内容一一记录下来。她打算明天就去拜访当地的历史博物馆,寻找当年八路军的相关资料,看看能否找到与钟鹤年合作的证据。同时,她也准备联系钟鹤年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表姐,虽然母亲说表姐当年跟着母亲搬走后就失去了联系,但她相信,只要用心寻找,一定能找到线索。
夜深了,江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钟家旧居的景象,老仆颤抖的双手,还有钟鹤年照片上那倔强的笑容。她知道,这条路可能会很艰难,但她不会放弃,因为她是钟家的后人,她有责任还钟家一个清白,让钟鹤年的名字不再被误解,让那段为抗日大业默默奉献的历史被世人知晓。
窗外,春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暖意。江浅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钟家旧居在夕阳下的模样,那扇破旧的大门似乎在慢慢打开,露出里面曾经的辉煌与温暖,还有一个家族不屈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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