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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钦君,你除了会把我往墙上按,往床上按,就只会往会议桌上按?我又不是图钉!
“姚夕,我警告过你不要用这种自轻自贱的把戏来吸引我的注意!”
他虎口钳紧,眸色生冷:
“你跟韩千洛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在t-show夺冠的份上,我没有追究他的自作主张,但不表示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自轻自贱?我哪里轻,哪里贱了?”我呵呵笑了出来:“沈钦君,你不觉得……韩千洛的条件要远远优于我这个没人要的弃妇么?
我觉得他才是自轻低就了——”
然后我看到我丈夫对我扬起了巴掌,微微颤抖的掌纹下,曾有我最企及的温度。
“又要打我么?”我挑着巧笑殷红的唇:“沈钦君,我姐姐那么‘善良’的人,难道就没有托梦给你……让你好好疼爱我么?
你就是这么辜负她的嘱托啊?”
“是,她的确要我……好好对你的。”沈钦君落下的那只手骤然压住我的肩膀。而另一只手,却往下一路——
“你……”我惊愕一声:“你混账!你想在这里——”
“姚夕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妻子,就给我守好你该有的本份!”
我的腰被狠狠压上了会议桌面盘乱的电源线,顿时硌得生疼。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瑜伽了,身体的柔韧度都差了好多。
“那你呢?”我因羞愤而挣扎,又因他这般在意的嫉妒而窃喜。屏住几乎要冲出口的轻呼,我死死咬着牙关:“沈钦君,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你自找的!”
“你疯了么!这是公司,你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沈总是这样的禽兽么!”我抄起桌上的鼠标,一点没客气地砸在他头上。
我认识的沈钦君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正直乐观,为人友善沉稳。做人坦坦荡荡,做事一丝不苟,他人前不失仪态,人后幽默温柔。
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又怎么入得了我的眼我的心?
可如今,我觉得他就像被爱恨撕裂成的两重人格,常常失措,常常压抑,那仿若融入骨髓里的纠结与单纯痛失爱人的悲伤是截然不同的——我不知道他在挣扎什么,矛盾什么。
既然姚瑶死了,你只要好好爱我,好好相信我,那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可是人至贱则无敌,你和我,终究都是不愿意对自己屈服的那种动物。
他被我砸出了理智,终于起身来放开我,独自跌在沙发上垂头抽烟。
我则好半天才从会议桌上爬下来,软脚虾一样的狼狈,却极力秉着最坚强最不屑的笑容。
我瞄了他一眼,径自对着资料柜的玻璃门理了理头发,擦上唇膏。
然后故作轻松地回头道:“喂,今晚何韵还住咱们家么?要不要跟我一块睡啊?
当然,你不担心我半夜掐死她的话——”
“不用。”沈钦君掐灭烟,慢慢走到我身边:“她暂住到你继母那里了。”
哦?!我心里凛然一下,今天早上在大堂冲突的时候,貌似听到她叫蒋怀秀干妈来着?
这个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的小婊砸……
我攥着手机,想到早上程风雨给我发过来的那条短信,心里暗暗蒙上一层阴云。
回到办公室后见到了汤缘和代维,就这两天的事八卦了个底朝天。
“夕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汤缘侧坐在我的办公桌上,把我堵在角落里:“昨天出事的时候整个名扬都炸开了,偏偏只有你跟人间蒸发似的。韩千洛这家伙,居然把你藏起来谁也没告诉!
还装的没事儿人似的,摆一张无辜脸,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很欠抽!”
“大概就是被意外跟踪了,还好已经解决了纠纷……”我揉了揉太阳穴:“不过咱们还能有几个敌人?数数手指头都掰扯得清,不是a就是b呗。”
是啊,无非就是蒋怀秀,肖正扬,蒋芮现在半残废已经退场了——
“诶?说起蒋怀秀。”汤缘想了想:“今早我貌似在公司见到她了,说起来,她都很久不来名扬了。”
我们都知道蒋怀秀以前是在名扬行政部做管理的。毕竟名扬算是家族式企业,几个重要的部门被自家人捏在手里也是很正常的。但后来我爸患了淋巴癌,姚瑶又意外出事,估计她过得也挺糟心,也就不大来公司了。
我喝了口水,点点头:“她认了何韵做干女儿,估计是牵出来给人溜溜的。”
“不是吧!”代维差点一口咖啡喷我脸上:“夕夕,别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感觉哈。
我咋觉得这个何韵跟姚瑶鬼附身了似的?不但来搞你老公,现在连姚瑶的妈都搞到手了!”
“咳咳!”汤缘踹他一脚:“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实在的,我还真是不觉得代维的话只是天方夜谭。
何韵的一举一动都像足了姚瑶这件事,早就让我产生了疑虑,否则我也不会花那种冤枉钱去找程风雨了。
难不成,蒋怀秀生了双胞胎?留一个在海外?
我想着出神,随手点开了邮件。
早上刚打的款,我可不觉得对方的效率有这么高。但事实证明,程风雨的职业素质真的不愧让韩千洛都对他称赞。
我怀疑他可能是从跟我见过面以后就开始调查了,只不过收到钱了才提供信息而已。
此时,一封橙色logo的邮件像刚洗干净的小鲜肉一样,静静躺在我的未读信箱里!
我一紧张,赶紧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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