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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我只要真理不爱钱,只不过心里隐隐总有种预感,程风雨值这个价。
“缘缘,你呢?来都来了,要不要——”我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咕咚一声灌了下去,
却还是觉得渴的不行。好像全身的气力都随着冷汗一层层冒了出去。
“汤女士,您也曾向我们事务所咨询过业务的,如果觉得愿意信任敝人——”程风雨捻起桌面上的银行卡,笑着说:“这一次就算是帮您附加的服务吧。”
汤缘看看我,又看看程风雨,也没做太多的纠结:“那也行,反正我的事比起夕夕的,简直太清楚简单了。”
她若无其事地挑了下眉头:“我在与我丈夫雷海诺打离婚的官司,我怀疑他背着我藏了些财产。程先生只要帮我拿回我应有的——”
就在这时,我意识到始终坐在房间角落背对着我们盯股市大盘的那位男子微微动了一下。
显然,程风雨也发现了:“阿远,怎么?”
“哦,我好想听说过这个雷海诺。”那个叫阿远的男人大约三十六七岁,看起来白白胖胖。说话不紧不慢,性情沉稳非常,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
不过我觉得程风雨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看起来平庸的人背后不一定身怀什么绝技呢——饿,除了那个毛手毛脚的林子赋以外!
阿远继续说:”他以前是富勤证券的,后来听说做了私募。这人能力是强的,但口碑不怎么样,圈里人都知道,他洗钱过黑什么都做,而且极其好色——
有些客户为了投其所好,专门会找漂亮的女孩——”
“咳咳!”程风雨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丝‘团队素质该整顿了’的伤感表情:“没经过调查就不要乱猜。他可是这位汤女士的——”
还没等阿远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呢,汤缘倒是毫不在意地学着程风雨的口吻:“没事,前夫!”
后来听程风雨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这个其貌不扬的阿远是一位非常顶级资深的金融分析师后。再结合雷海诺的为人,我觉得那些圈子里的评价都算是对他很客气了。
有人说不怕贫贱怕不安,可我觉得这话不一定有道理。雷海诺这样的凤凰男也曾忠厚可靠过,也曾体贴暖心过,但恰恰更是由于自己穷过苦过自卑过,才会在翻身时更功利更激进,更想要追求那种曾经得不到的。
我为汤缘被狗戳瞎眼的冲动婚姻而不值,但总算她已经看得透熬出头,未来不用再哔了狗了,心里也为她高兴着呢、
“汤女士的要求我已经了解了,这个case不复杂,五个工作日会给你答复的。”程风雨每次摆出这种胸有成竹的姿态时,我都会毫无条件地选择相信他。可能有些人身上天生就有这样的领导气质吧。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跟汤缘准备起身告辞。正要转身呢,我突然想起来貌似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差点给忘了。
我翻包掏出那被我装在隐形眼镜盒子里的两枚耳钉:“程先生,上次我在电话里跟您提过。这对耳钉是天琪珠宝早年店庆时发布的限量版,您能帮我——”
程风雨笑着举了举手里的银行卡:“姚女士真是不吃亏啊,我看我有必要先查查这卡里有多少余额呢。”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于是大大方方地陪笑道:“程先生您放心,查到结果以后,我可以把这对粉钻耳钉送给您做报酬!反正是从我丈夫车了找到的…别的女人的东西。”
程风雨大笑:“那我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它不是刑侦物证才好,否则要交公了!”
说着,他接过我手里的眼镜盒,用镊子夹着耳钉的根部细细打量了一下。我看他眯着眼睛在灯光下照了一下,貌似在自言自语:“这下面有编号,应该不难查出是从天琪的哪一家店里出售的。”
我点了点头:“我只想知道是谁送给那个叫张曼琪的会计的,又为什么会在我丈夫的车子里。”
“你怀疑这耳钉是你们公司一同事的?那只要找一找这位失主问一下不就行了——”程风雨笑道。
“我也想过,但张曼琪离职了,同事们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我摇头,最后客气了几句类似于‘程先生多费心之类的话’,就带着汤缘准备下楼。
最后的最后,我跟中了邪似的还是扭身停了下脚步:“程先生!还有一个问题——”
程风雨撑在栏杆上,微笑着居高临下:“姚女士,再得寸进尺我要加价格了哦。”
“不是……”我稍微有点尴尬地咬了下唇:“只是个私人问题,您……也可以不用回答。
我是想问问,您今年多大年纪?”
我明显能感觉到站在我前方穿着高跟鞋下楼的汤缘,差点一个激灵摔下去。
“我长韩千洛一岁,下个月八号是我三十二岁的生日party,二位如果有空的话,欢迎来参加。”
程风雨的回答彬彬有礼,倒也没有让我觉得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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