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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叔,今儿来的有些匆忙没给婶儿买点补品,隔日我再来补上。”
“得你可别了,之前你给你婶儿送的她还没喝完呢,可不用太破费,更何况,你还给叔带驾校那边呢,可不能太多麻烦你……”
陆广听到这话,立刻摆了摆手,出声安抚道。
婶儿也是躺在床上,对着陆北屿温和地笑了笑:“对啊小陆,你人过来就行了,没必要整太多其他的,你还没见过安安吧。”
毕竟是刚生完孩子,一提起这个,她的眼里就装满了温柔:“可以让陆广把孩子抱给你瞧瞧。”
“对,我告诉你北屿,我们家安安可可爱了。”
成功晋升为一名父亲的自家叔一提起自己娃立刻就精神了过来,很乐意给别人晒自己娃,没多久,他就小心翼翼地把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婴儿抱了过来。
那股子谨慎劲儿,跟得了宝贝一样,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不少,和之前那粗旷的大老爷们模样大相径庭。
陆北屿其实对小孩子无感,但既然他叔都把孩子抱过来了,他也就配合着低下头看了几眼,然后就看到小脸白白嫩嫩的婴儿闭着眼,躺在人儿的怀里,乖乖巧巧地闭着眼正睡觉着,可能是睡的太熟了,嘴边还吹出一个泡。
“你可以碰碰她,我告诉你啊,这小孩子的脸可软了。”
旁边陆广压低嗓音对陆北屿说。
陆北屿抿了下唇,没有拒绝,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碰了碰睡的正香甜的婴儿的脸颊,指腹刚刚所碰到的触感很好,让男人一贯平静的眉眼不由得一顿,随后唇角往回抿了抿,然后就看到了他叔那一副如获珍宝的模样,还不忘得意洋洋地朝他看来。
“怎么样,我女儿很可爱吧。”
陆北屿不由得失笑地点了下头。
他叔还以为陆北屿笑他变成了个女儿奴,当下脖子一梗,开口说道:“我跟你说,北屿你现在也不年轻了,也该找个对象结婚了,等你一结婚,有了孩子,也得变我这个模样……”
陆北屿眼里笑意漾开,倒是一点也没否定他的话,反而还真自顾自点了下头,目光扫过他怀里粉白粉白的小婴儿,嗓音低缓地来了一句。
“应该的,不过到时候要不要孩子,看她。”
但无论是妻子奴,还是女儿奴,反正都是他爱的,他都心甘情愿地去当。
他叔看陆北屿这样,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疼老婆的,之前那个不是分了?也不知道者后来哪家姑娘还能入你眼……”
几人又聊了会儿,陆北屿才把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和陆广说了下。
“你是说,你接下来会离开一段时间,驾校这边需要请几天假?”
陆北屿点了下头。
他叔立刻没当回事地摆了下手:“没事,你本来就是来帮忙的,你手底下本来也没多少学员,到时候我找几个教练再帮忙带一下。”
陆北屿听到他叔这样说,这
才笑了下,不过还是专门出声强调了下。
“可以找那种水平高的,说话做事都耐心点的。”
他笑:“我这带的几个,里面的确有学的慢的,需要耐心多教几次的。”
陆广笑着说:“行我知道。”
他赞赏地朝陆北屿看过去一眼:“也有几个学员和我说你小子教的确实不错,果然人才在哪儿都会发光,叔怎么也得找个和你差不多水平的哈哈,你就放心地出差去吧。”
……
等从他婶儿的病房里拐出来,陆北屿来到打疫苗这边,就看到姜颂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盖上,然后举着手机认真地看着什么,时不时打声呵欠,但还是强撑起精神去看手机屏幕。好像回到了之前他俩还在一起,每次她在实验室外等他做完实验坐在休息椅的时候。
乍一看,熟悉到仿佛俩人从未分开过一样。
陆北屿想到这里,凸起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平缓的目光沉了又沉。
这会儿姜颂也正好看到了陆北屿走了出来,眼一亮,从椅子上站起来,小步快速走过来,下意识踮起脚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耳廓那边,呼吸喷洒在那上面,喃喃了一声:“这下应该没事了吧……”
陆北屿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姜颂凑上来的温热的指尖轻轻碰了下耳廓边缘,同时女孩炽热的的气息更是在他耳垂边一扫而过,像极了当初路灯下,他送她回家,她转身凑上来,搂着他脖子,然后落在他耳垂上蜻蜓点水出乎意料的一个吻。
很轻,却直接在他心尖上灼出一个洞。
过去与现实重叠,让一向游刃有余的陆北屿直接愣在了原地,神情紧绷起来,眉眼下压,红晕不知不觉已然将耳垂都浸透。
虽好几年过去,可她简单的一个动作,依旧可以从中窥见少年当年的青涩情动。
为了防止她做出更出乎意料的举动,陆北屿几乎是立刻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垂下头来,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嗓音有些沉。
“干什么?”
姜颂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看看打了疫苗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啊?”
但她可能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多少有些鲁莽和失了距离,眼神里闪过几分不自然,想起什么,很快就梗起脖子,气冲冲地和他说:“而且,我可是刚查了,打狂犬疫苗根本不需要脱裤子,陆北屿,你又骗我!”
陆北屿松开她的手腕,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撇过头来,看她一眼:“又?”
他把她说出的话单独拎出了一个字出来,启唇,着重强调完后,嗓音压低下来,看着她的眼,又重复了一遍,目光很深。
“姜颂,我之前骗你什么了?”
姜颂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抿了下唇,低下头,将她的手从他的手腕里挣脱出来,拽了一下自己的包,低声迅速回了声“没什么。”然后就是埋头往医院外面走。
陆北屿看到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眉梢蹙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气的呵笑了一下。
又逃。
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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