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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恰好大步走来,云菅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过去。
他到了两人面前,将一柄半指宽两尺有余的刀呈给了谢绥。
谢绥却在接过后,递到了云菅手中。
云菅的表情和柳承一样错愕:“谢大人这是?”
“你擅使刀,这把刀适合你。”
谢绥的面色如常,语气也无波无澜,让柳承和云菅明白,赠刀一事并不是他突发奇想。
可柳承更不明白了。
这把刀有着特殊意义,大人怎会想着送给一个认识不过数日的女子?
是因为这女子身手不凡吗?可她分明连孟司使的一半都不及。
柳承又皱着眉看云菅,云菅的目光却已经落在了刀上。
刀鞘黑沉霸气,刀柄简洁大方,粗略猜测一番,原主人应该是个强势直率性子。
云菅抽刀,只觉刺眼的寒芒在眼前闪过。
刀刃比寻常的刀要薄一些,却更锋利。
云菅本想问问这刀来源何处,想了想,又换了一句:“它有名字吗?”
谢绥轻声道:“金错刀。”
“金错刀?”云菅扬起眉,她想起了胡屠户仅会的一首诗。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为这把刀起这名字的人,必有雄心壮志。
云菅指尖轻轻拭过刀面,抬眼看向谢绥:“大人赠我这一把好刀,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谢绥也不遮掩,点头道:“有。”
“什么?”
柳承悄悄退了下去,廊下再次独留二人。
谢绥看着云菅,眸子漆黑如墨,却并未直接说出要求:“待甄小姐回甄府站稳脚跟后,再提也不迟。”
云菅的脸色有些冷,但思及谢绥早知道她冒充甄兰若却没拆穿,她又把那点儿火气咽了下去。
“好。”云菅未道别,自顾自转身回了房。
谢绥目送她走远,这才轻按住左肩,提步慢慢离开。
回了屋中,柳承进门来给他换药。
见包扎好的伤口早已崩开染红纱布,柳承忍不住念叨道:“大人怎就对那甄小姐如此上心?这伤再不好好养着,左胳膊迟早得废了。”
平日柳承断断是不敢这么跟谢绥说话的,可目睹谢绥救云菅,又把金错刀赠与对方,柳承心中的怨念便如滔滔江水一般。
那么好的一把刀,他们这些知内情的人,哪个不馋呢?
偏偏最后便宜了这位甄小姐。
等换好药重新包扎了伤口,柳承偷瞄一眼谢绥。
对方端坐着看向窗外,一声未吭,只面色如春雪般苍白冷寂。
这样安静甚至有些乖巧的谢指挥使,柳承只有在数年前见过。
那时谢绥才入皇城司,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但如今……
;云菅回头,目露疑问。
谢绥扫一眼云菅,见薄纱包裹的手臂似有暗渍,微微拧眉:“甄小姐受伤了?”
云菅低头看了眼,摇摇头:“一点小伤,我能处理。”
谢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沉沉的眸子看了云菅半晌,才语气平静道:“那就好。”
见谢绥眉头凝着不说别的,云菅主动问:“谢大人还有事吗?”
谢绥颔首:“有。”
柳承恰好大步走来,云菅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过去。
他到了两人面前,将一柄半指宽两尺有余的刀呈给了谢绥。
谢绥却在接过后,递到了云菅手中。
云菅的表情和柳承一样错愕:“谢大人这是?”
“你擅使刀,这把刀适合你。”
谢绥的面色如常,语气也无波无澜,让柳承和云菅明白,赠刀一事并不是他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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