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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珏察觉到某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流连,他心里暗爽,唇角翘得厉害。
下一刻,他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冷冽,指尖冒出妖气朝要逃走的陶杳姑姑飞去。
浓厚的妖气在空中化为血色锁链,眼看着就要缠上陶杳姑姑。
陶杳姑姑本来还算端庄的脸,倏然变得扭曲狰狞。
她一个闪身避开了锁链,十指化为尖锐的桃枝,刺向了隋怜的身体。
“找死!”
君长珏目光一凛,正要放出狐尾裹住隋怜为她抵挡,却见隋怜无比敏捷灵活地滑跪,刚好躲过了偷袭。
而后,她一把抱住了陶杳姑姑的冗长的裙摆,狠狠把人往地上一扯。
陶杳姑姑万万没料到这看着极好拿捏的软柿子竟然会反击,被她扯了个猝不及防,像王八翻壳一样摔倒在地。
这一摔,可差点把她这具肉身的老骨头给摔散了。
“你这贱人!”
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正要给隋怜来个大的,那如影随形的血色锁链已经缠上她的身体,将她锁得无法动弹。
“陛下,婢妾没说错吧。”
隋怜站起身,在珍贵嫔惊愕不已的目光下走到君长珏身边,仰起头朝他笑得很甜,“这个陶杳姑姑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陛下的后宫又怎容这等居心不良之辈祸害?”
说着,她仿佛身上没长骨头一样,顺势就贴在了君长珏身上。
为了刷好感度,为了婕妤之位,她豁出去了!
寻常女子做这样的动作容易显得刻意,有卖弄风骚之嫌。
可隋怜偏偏生了张清丽干净,一颦一笑都显得楚楚可怜的脸。
这个动作由她做起来,就是娇媚又清纯,勾得人心里痒痒。
君长珏眸光幽深,垂下眼望着把脑袋靠在他肩头的美貌人类小姑娘,身后那条狐尾又开始不听使唤。
很想就这么把人搂进怀里,然后用尾巴尖尖缠着她,看她红着脸的样子。
这种感觉如此之强烈,竟让君长珏暗自念了段清心咒才压下。
人类女子的魅术居然这么厉害,竟让他一个万年九尾狐都有些把持不住。
倚在他肩头的隋怜不知他心里的念头,见他一动不动还绷着身子,还以为是她做得不够到位。
隋怜一咬牙,偷偷把手伸进他的袖子里,在他细腻如玉的胳膊上轻轻捏了捏。
捏完了,她又曲起指尖,用指甲的最前端挠了挠。
君长珏的身子僵得更厉害了,身后的尾巴也竖了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这女人瞎撩拨他做什么?
;忽然,一道戏谑的男声传来。
隋怜有些意外,她转过头朝身后看去,瞧见本该在御书房议事的君长珏背着手,颇为悠闲地踱步走来。
即使是这样的时刻,她仍为他绝顶的神色失神了一瞬间。
其他人亦是如此。
在众人的凝望下,君长珏仍旧走得不紧不慢,他走路的姿态优雅中带着不羁,仿佛毫不费力就能占尽天下颜色。
凡尘间唯此君独艳,浊世中无人似他风流。
珍贵嫔也一时看得出神,却见君长珏在她面前站定,绝艳妖冶的脸上面无表情,望着她的眼里也没有丝毫温度。
随即,君长珏淡漠道:
“出口之言如覆水难收,既然贵嫔都放出话来了,那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珍贵嫔猛地怔住,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君长珏,“陛下,您,您说什么?”
君长珏终于扬起嘴角,朝她温柔一笑,“贵嫔方才不是说,只要你活着,就没人能从清宁宫带走陶杳姑姑吗?那朕要带走陶杳姑姑,你少不得就要去死了。”
隋怜听到他这番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打脸这种事,还是陛下做起来更给力!
“陛下,臣妾——”珍贵嫔又惊又慌,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君长珏懒得再多看她一眼,他眸光轻移,落在了白釉的脸上。
“你来清宁宫之前,朕吩咐你什么来着?”
他问得轻柔,白釉却抖了一下,“陛下吩咐奴才,一切都凭贵人做主……”
“原来你没失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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