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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的动作骤然停滞,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他咬了咬牙,只能一屁股坐回沙,胸口起伏,像是强压住一团怒火。
贝贝这死猫的威胁虽可笑,却偏偏捏住了他的命门。
他死了,自己也就死了。这句话不假。
贝贝见殷郊服软,慢慢松开爪子,黑色眼瞳里闪过一丝得意,尾巴轻轻一甩:“你保证!”
“我保证。”李黎的声音冷冷吐出,带着几分嘲讽,“不像某些三心两意、反复无常的人,我对组织忠心耿耿。”
殷郊闻言,心里冷哼一声,说得冠冕堂皇,那句到哪儿不能混碗饭,是谁说的。
他的目光沉下来,盯着那点幽蓝微光,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像是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底牌。
贝贝似乎还不甘心,爪子挑了挑,声音带上一丝不安分的试探:“我还要你抱着我睡一觉。”
它的黑色眼瞳眯了眯,透着几分狡黠,像在故意撩拨底线。
“色猫。”李黎的声音骤然一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再说一遍,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贝贝一哆嗦,赶紧摆爪辩解:“当然……当然是穿着衣服的!”
它咽了口唾沫,声音弱了几分,却强撑着挤出一句。
“我可是有节操的,怎么能不穿衣服呢?”
纳米飞行器中传出李黎咬牙切齿的行字。
贝贝深吸一口气,黑色眼瞳在纳米飞行器的幽蓝微光与殷郊的冷脸间游移,像是鼓足了勇气要揭开一角禁忌。
它咽了口唾沫,声音低沉却清晰:“那天我们和你的蛋蛋告别后,就在第五层等风先生。风先生没来,棺材脸等得不耐烦,非要去找镇元大仙对峙。”
“我心想,好家伙,镇元大仙可不是好惹的,我可不想送死,就忽悠他说,有没有可能风先生在技术开部指导工作?棺材脸一听觉得有理,刚离开没多久,就在三四层的转角处撞见了风先生。”
它的尾巴僵硬地垂下,黑色眼瞳闪过一丝复杂:“脸色苍白得像纸,脚步踉跄,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稳,像是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
“棺材脸假装关心,搀扶起风先生,装得跟个好人似的。”
“李黎,你知道我的窥视本事,离得越近,窥到的记忆越多。”
李黎的声音从纳米飞行器中传出,平静中透着戒备:“我知道。”
“你还真别说,”
贝贝的声音低下去,像在触碰一桩禁忌,“我在他记忆里窥到了三段怪事。”
“第一段是在北天门门口,那儿立着一个巨大的头颅,风先生正和一个短青年说着什么。可不知为啥,我的窥视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棺材脸一见那短青年,立马就急了,要冲上去质问风先生,还好我死命拉住了他。”
贝贝的语气越沉重,像是背负着无形的压力:“第二段记忆是他们第一次在华山的时候。一群人里,只有短青年和风先生的脸看得清,其他人脸上像蒙了一层薄雾,模糊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短青年嚣张得没半点伪装,像是根本不屑隐藏。他们的对话,我还是听不见。”
它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不过,从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的动作里,我看出来了,他们在推进什么计划。”
贝贝的爪子微微一颤,黑色眼瞳里闪过一丝不安:“那些人一阵笑声后,先是将一道磅礴的妄念注入恶念巨灵神体内,然后有人打了个响指,绅士联盟的镜像装置就……轰,坏掉了。”
它咽了口唾沫,“装置一毁,他们又说了几句,才纷纷消失,像从没存在过。”
“最后一段记忆时间很短,风先生和一个人在荒山野地里喝茶。那段记忆似乎对棺材脸的冲击也很大,不,甚至比看到那个短青年的时候还要更大。简直就像是一座即将喷的火山,我差点就拦不住他。”
“棺材脸强忍着情绪和风先生告别,回到他的房间后,他掏出了三张皱巴巴的纸,手指微微颤抖着将它们撕成粉碎,随即将它们扔到半空中,转瞬间,一把火将这些纸片烧得干干净净。”
李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震惊:“也就是说,你们看到这些后,殷郊才劫走柳煦?”
她顿了顿,语气冷得像刀锋:“那你为什么要和他混在一起?为什么要和你强行签下天道誓约?”
贝贝一脸无奈,尾巴耷拉下来,声音透着几分委屈:“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想让棺材脸帮忙复活敖闰给我当媳妇儿,谁知道扯出这么多破事!”
它挠了挠耳朵,像是想甩掉这一堆麻烦,黑色眼瞳闪过一丝烦躁,“对了,我还现,风先生好像在不断剪切自己的记忆。”
“你说什么?”李黎的声音猛地一震。
“这怎么可能!”纳米飞行器里传来她难以置信的惊呼,幽蓝微光剧烈颤动,像被这话的重量震得失控。
沙上的殷郊眯起眼睛,捕捉到李黎话音中一丝异样的气息,低声道:“你在往这儿赶?”
“当然。”李黎的声音恢复冷静,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放心,就我和杜鹃。”
“真的只有你们两个?”殷郊眉头一皱,语气里多了几分戒备,很显然是不信。
“如果是风先生带队你觉得以联盟的度你还能和我聊这么久吗?”
这时,杜鹃清脆的声音从纳米飞行器中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大神,当李姐知道你劫走柳煦后,第一时间就猜你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后劫走柳煦当投名状,投靠蒋莎莎呗。”
“我没有!”殷郊冷冷争辩。
那边传来两个女人的爽朗笑声,像是阴谋得逞:“那就是柳煦说的,你准备和她生孩子?”
殷郊脸色一僵,猛地坐直,咬牙辩解:“胡扯!!”
李黎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揶揄:“好了,不逗你了。”
“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就到,让你那新婚娘子给我们做点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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