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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晏怀瑾头晕目眩,甚至无法判断出发生了什么。
几个呼吸之间,他就成了砧板上的等待刀头落下的鱼肉。
这在晏怀瑾过去30几年的生活中从未发生。
以至于现在猛地发生,晏怀瑾一时间竟是失去思考能力。
直到——
滚烫的呼吸撞上他的侧颈,那般可怕的温度,让晏怀瑾的头下意识躲避,却被固定的长发限制了行动。
被另外一个人压住的长发成了拴住他的绳子,让他怎么也动弹不得。
只得引颈受戮。
身上的人,一口咬上了晏怀瑾的耳垂,力道很重,似乎是想要咬下一口肉来。
晏怀瑾吃痛地叫了一声。
下一刻,有什么滑腻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口腔,撬开了他的牙关。
江望在亲他——
意识到这件事的晏怀瑾睁大了眼睛,支吾着就想往后退。
闯进来的舌头像是失控的赛场上意气风发的公牛,毫不留情在他嘴里兴风作浪,将他口腔中每一处走遍。
舌根很快被吸得发麻,舌尖则时不时被重重咬住。
江望在亲他,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把他按在床上,亲他——
而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晏怀瑾闭上眼,人生第一次这么诚恳地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江望还是那个有雏鸟情节不小心走错路的弟弟,他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
激吻过后的唇又疼又麻,晏怀瑾睁开眼,对上身上这双黑沉沉的眼,努力说服自己忽视唇上湿润的感觉。
太荒唐了——
直到现在,晏怀瑾还难以接受这件事的发生。
“为什么要搬走?”
江望的声音很哑,话间湿热的呼吸直冲他面门。
晏怀瑾头努力往侧面倾,避开几乎要烫伤他的呼吸。
“江望,这样是不对的。我是你哥——”
“哼。”
江望冷笑一声,掐住他双手的手又收紧一瞬,晏怀瑾疼得骤然收声,眼中漫出生理性泪珠。
“你又不是我亲哥,晏怀瑾,我想和你在一起。”
晏怀瑾咬牙不答声。
江望的鼻尖贴上晏怀瑾鼻子上的两颗小痣,蜻蜓点水似地点了两下,动作很轻。
连晏怀瑾都没意识到,他的身体在这两下之间不再紧绷。
“晏怀瑾,”江望直呼他的大名,“没有人做梦会梦见自己的哥哥。”
梦见自己的哥哥——江望一经明白自己喜欢晏怀瑾,那道从青春期起就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的倩影自然就有了主人。
晏怀瑾闭上眼,对江望的话表示拒绝。
“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哥哥有想法,晏怀瑾,没有人时时刻刻想和自己的哥哥碾碎了骨肉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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