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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况,众人赶忙往刚刚大猫假寐的地方撤退。巨蟒身?形巨大,蛇脑袋都有老虎半个头?大,张开嘴时能一口把老虎给吞下去,老虎先是蹿了上去,一爪子拍向了巨蟒。巨蟒飞快地绕到了另一边,但是明显老虎速度更快,一下子又?扑到了巨蟒的面前,两只巨兽上下撕扯的极为凶险。本来老虎明显占据上风,那巨蟒死死地缠绕住了老虎许久,情况极为凶险,村民们?这?时已经远远跑走了,麦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好就瞧见老虎翻身?咬向了蟒蛇的脊椎,蟒蛇激烈挣扎了一番,最终无力瘫软成一团。跟他们?两个巨物比起?来,人类渺小的如同地上的蚂蚁。而这?时,那老虎并没有像正常习惯一样享受猎物,而是转头?向他们?这?个方向狂奔。那双狂暴冷血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这?群人。“老虎朝我们?来了!小心!”麦子破了音的嗓音在?林子里回荡,村民们?赶快把身?上防身?的东西拿了出来。刚刚麦子他们?跑了这?么远的山路,被老虎几下子就追到了面前。老虎身?上打斗的痕迹还?在?身?上,多处皮毛都留了厚厚的勒痕。麦子眼尖的瞧见,老虎的腹部?脖颈处都有好几个血洞,边缘处有些隐隐发黑,应该是刚刚搏斗时,那巨蟒咬中了面前这?只大猫。现?在?这?大猫明显是被激起?了血性,拿他们?当了猎物,只希望刚刚那蟒蛇的毒性够强,让这?老虎自己毒发身?亡。“大家小心,这?老虎已经中了毒,我们?别让它扑进来。”麦子大声喊道,众人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些。既然石头?说这?老虎中了毒,他们?这?么多人肯定能打过。两个村子里的青壮都站了出来,手持着木刺柴刀,对着面前这?只凶虎。老虎呲了呲牙,怒吼一声,整个山岭都被震荡了一瞬,令人毛骨悚然,众人的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面前这?个老虎两只前爪已经在?地下按了起?来,低俯着前身?明显进入了捕猎的姿态,尖刀一样锋利的牙齿在?血口下露了出来。一道厉风划过,老虎的身?子已经扑到了他们?的脸上,爪子上面还?勾着一些刚刚巨蟒的碎肉。村民们?用了长?一些的木刺费力阻挡着老虎的攻击,不想这?老虎一爪子轻易而举的挠开了一边的人。二十几人围着这?只老虎,四?下牵扯。渐渐的,老虎的动作有些迟缓,最终在?村民的刀棍击打下,突出重围。往石老的方向抬起?了利爪,这?一爪子下去,非把人撕裂成两半不可。跟在?石老旁边的几个汉子纷纷过来用木刺远远逼退老虎,石老手上也拿着木刺帮忙,丝毫不惧。而这?时,刚好它的腹部?空隙也露了出来,那几个血洞还?滋滋不停的流着血。麦子抓住时机冲了过去,提起?手上的砍刀,用力捅向老虎的腹部?的血洞处,噗嗤一声,是血肉入体的声音,伴随着老虎惨烈的哀嚎声,老虎的生气渐渐消失。接下来村民们?上前纷纷补刀,直到老虎再也没有动弹才停了下来,面前这?只老虎已经面目发黑,断了气。村民们?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没想到不到半响的时刻,就制服了这?只老虎。“吓死个人嘞,大家赶快把那边的蟒蛇皮剥了,把肉都装起?来弄走,就是可惜这?虎肉了。”徐婶操着菜刀就往老虎身?上刮着皮,有了上次刮狼皮的经验,这?老虎皮在?徐婶的手上也是剥豆子一样轻轻松松。村民们?也有说有笑起?来,“上次我们?村石头?他们?几个,还?打了好几匹狼回来。”“真厉害!半大些小子,比那些老猎户都要眼快手狠。”一群人把七八米的巨蟒拖了过来,脊椎处一片血肉模糊。老虎的尸体远远的被扔在?了外面,引来了一大堆鹰鸟。“这?巨蟒一看?就是条毒蛇,瞧它这?毒牙。”槐花掰开了蟒蛇的大嘴,露出蛇嘴里的獠牙来,上面血迹斑驳。麦子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虽然知道它是条死蛇,这?种软体动物看?着就起?寒颤。槐花熟练的把蛇体剖开,从蛇身?后部?取出一颗碧绿色黑胆来。“正好最近大家都有些咳疾伤风,这?蛇胆来的刚好。”麦子忍着身?上的不适,帮着大家分蛇肉,这?蛇身?上的鳞片冰冰凉凉,摸着还?挺舒服。石老他们?这?时也从林子外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大张徐婶没刮完的老虎皮。“这?里应该是老虎的地盘,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明早一早再往外走。”听到石老的声音,村民们?纷纷在?附近开始扎起?了棚子。虎皮被分给了麦子,剩下的蛇肉,蛇皮都均匀的被分给了两个村子的村民们?。一到晚上,这?雨就停了下来,林子里面嗖嗖刮着冷风,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蛇肉,冒出一阵阵白烟。“这?林子里的东西就是多,肉都吃了个遍。“春树滋溜喝着蛇汤,黑瘦的脸上露出几分惬意的笑,看?着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平时总是冒冒冲冲的。“你咋不说说那打虎打狼吓人个劲,上次那狼爪子的印还?没消嘞。”徐婶点了点春树的脑袋,她这?傻儿子,脑子要是有石头?的一半灵光就烧高香了。黎州离打虎的事情已经过了两日了,村民们对此事还是津津乐道。出了?那片林子,如今他们走在平坦的草地上,这里许久没有人踏入,野草都?长到了?人的半腰深。有板车的先?推在前面开路,宽阔的草地上被压出了一条条长痕,村民们顺着草痕往前赶路,偶尔不注意,一脚就深陷进了泥坑里。“这雨见天的下,怕是要把去年的雨给下个够。”跟徐婶一处的婶子嘀咕着,麦子瞅了?瞅天上厚厚的云层,遮的不见天色。自从这下雨开始,就晴了?一两天,就再也没有消停。“再走不久,马上就到前面的官道了?,路就好走了?。”冼云在前面大声嚷嚷,众人的脚步加快了?些。麦子和小草一人推个板车手,本以为出了?林子,还要好推些。没想到这草地里全是泥水坑,一不留神车就得陷水坑里,要费老劲才能推出来。等麦子他?们终于到了?官道,这里依旧是空无?一人。“看样子巨鹿那边封了?城,没有一个人跑的出来。”石老瞧见前面光景,感叹道:“还得多久到黎州?这黎州估摸着也有不少疫啊。”经过多月的劳累,石老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许多。“再走半个日程就到了?。”冼云语气中透出一股轻松,这官道上被细细洒上了?灰白的石粉跟雨水混合到了?一起。不像之前他?们一路过来都?是尸体,白骨。到了?黎州的地界,官道上这些东西却是凭空消失了?。看样子,黎州的知县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前面迷迷蒙蒙的雾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浮现?出来。只见他?左手提着一个桶,身上背着半身高的篓子,一瘸一拐的往他?们这边走。不听冼云开口提醒,大家?纷纷把口罩衣袖蒙好,捂的严严实实。那人慢慢近了?身前,也是全身都?蒙的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双疲劳的眼睛在外面。“你们打哪儿来,治疫得往那边走。”面前这个灰扑扑的人指了?指旁边一道岔路,嗓音粗哑。“我?们没得疫,老先?生,前面城门可进得?”冼云低着头弯腰,打听黎州的情况。“要医士验了?,城外难民所待着,三天才得入城。”老者跟他?们啰嗦了?几?句,没再多说,蹒跚着从桶里舀出灰粉,往他?们的来路上扬洒。麦子听到要进难民所,心?中犹豫,难民所鱼龙混杂,说不定?还有疫人。冼云和石老同样紧皱着眉头,眼里带了?不少担忧。他?们这群人有粮有食,进了?难民所怕是讨不了?好。“那是什么人,地上都?洒的这些灰干甚?”徐婶嘴里唠唠叨叨,见人走远了?,不免嘀咕。“扫尸人,这路上的尸骨就是他?们敛走的。”冼云回答了?徐婶的问话?,蹲下仔细瞧了?瞧雨水中的灰末,“是白灰,可以去疫。”这个杏花村的里正时不时就跑到溪水村来串门,村民们也对这个热心?的里正熟悉不少。牛大头听了?冼云说的,“白灰这么大把大把洒,邪气得去了?不少了?。这黎州知县还真跟冼里正说的不差,是个青天老爷。”麦子也伸头看了?看,瞧着有些像石灰粉,既然黎州官府做的这么周全,说不定?难民所也还行?麦子揣着心?中的疑惑,跟着大家?往城门口赶。……黎州,两个古朴的繁体字出现?在了?麦子的眼前。城墙用的是黄泥砖石垒出来的,不同之前城池的破损,周围全都?是碎石土块,黎州的城池规整有度,城池两边各修了?亭台,时常有哨兵来回警戒。城门百米处就有几?处草棚子,周围守卫着官兵,草棚子下坐着几?个穿着葛布衣,头上蒙着厚厚面巾的老人,应该就是刚刚扫尸人口中说的医士。等他?们这群人走到近处,那值守的官兵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有无?人发热?”冼云赶忙让大家?停住脚步,对着官兵的方向大声答道:“我?们刑口过来的,无?人发热。”那官兵听到前面像是领头的回话?,见他?们只是浑身脏乱,个个都?像在泥潭里滚了?一圈,精神都?还不错,就叫他?们往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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