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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全身上下尽数如火在烧,羞于这样似老父亲抱着孩童的姿势,更骇于如此抱她的人是晏闻筝!
就连小时候,父亲母亲也从未这样抱过她。
一路思绪纷乱,阮流卿说不出来的愤懑郁结,更害怕路途中有人看见,看见一个良臣之女同强掳她、折辱她之人竟这样亲密。
她只得将自己的面目深深的埋藏在男人的肩颈深处,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认出她。
可事与愿违,并未走出多远,他最是忠心耿耿的亲卫影风现出了身,凌厉的声线同他主子如出一辙。
“主上,太子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听见旁人的声音近在咫尺,阮流卿吓得一抖,下意识的将自己往晏闻筝怀里藏。
可两人姿势早已是紧得没有一丝缝隙,她只是更添狼狈和无助。
影风见过她,肯定认得出她。
想到这,阮流卿更是恨不得跳进地缝里。
“让他等着。”
嚣张狂佞的话音没有一丝温度落下来,不急不缓,毫无一个臣子对储君的敬仰。
阮流卿听见了,眼眸微颤,松下一口气。晏闻筝要去见太子,那他便能放过自己……
“等等。”
男人蓦然叫停了正听命要去行事的影风,眼眸一扫怀中的人儿,微眯了眯,道:“带他到前厅来。”
不知是距离太近,还是如何,阮流卿听见这句话,就恍如晏闻筝是对着她耳朵尖柔情私语一般捻出来。
滚烫的鼻息喷洒,将她的侧脸熏染的红绯,僵硬的身子更是瞬间如小火苗一般瞬间游曳周身,烧得酥软无力,只能依赖于抱住她的男人。
她想,晏闻筝是要带着她去面见太子。
太子同成临哥哥交好,他们心怀天下,如此定也绝不会同晏闻筝这种佞臣结党营私,平日里他们不齿于晏闻筝的阴险狡诈、目无王法。而今朝堂之下自然是避之不及,而今又怎会特意来拜访呢?
如是,此次太子特意亲自登门,定是极重要之事。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她都不想听,更不想太子看见她。
太子殿下曾同她有过几面之缘,若亲眼目睹她而今同害她的恶魔如此亲密一幕,太子会如何冷眼看她,成临哥哥知道了更如何的失望绝顶?
不,绝对不可以。
这无疑于一种屈辱和凌迟。
“晏闻筝,我不去。”她开始挣扎,攥着男人胸前衣襟的手儿开始推挠,“我不去。”
然晏闻筝不为所动,脚下步履更快,甚至托着她臀部的大掌竟狠狠掐了下。
“唔。”
这一瞬间,阮流卿不知是为疼更多,还是羞意更多,眼里浸出了些泪花,怔怔惊惧的望着他,可脸儿是愈来愈红。
“你……你怎么可以……”她说不出话来,方才由亲吮过度的红肿唇瓣孱颤着。
“我如何?”
晏闻筝噙着玩味恣睢的笑意反问她。
阮流卿被他这般无耻恶劣的模样气得发颤,泪眼濛濛的眼眨着眨着又要掉下珍珠来,却更被晏闻筝狠戾呵住。
“不许哭。”
嗓音骤然的沉肃,含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和威严,阮流卿被吓得哆嗦,不敢对上他的眼睛,硬生生将泪憋了回去,却仍忍不住抽噎:“你……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
“由不得你。”
晏闻筝冷冷打断她开口,俊美的面阴沉下来,脚步更是加快。
阮流卿咬着唇瓣,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因气急和羞恼而冲击得全身酸软,只得咬着唇瓣生生将所有的不甘和恨意咽下去。
沾湿的蝶翼缠着阖上,一行泪顺着柔嫩的脸颊悄悄淌下,最后又渗进晏闻筝精致的锦服。
似是察觉到此,亦或是别的,本是凌厉阔步而行的男人忽地停了下来。
阮流卿敏锐的察觉到了,虽是渺茫,心中却也忍不住猜测晏闻筝是否改主意了。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上,因一直憋着不许哭出声来,唇瓣被咬出了鲜明的齿痕。
看着她这副模样,哪曾想定定审视她的男人唇角勾出一道讥讽的冷笑。
“只知道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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