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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蜘蛛的丝触粘到裸露的肌肤外。
寻找不到那种刺痒之意的来源,然而战栗感如影随形。
稚鱼心里一紧,忍不住放下手机,又看了看来电显示人。
是他的经纪人无疑。
那么,为什么……?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
电话另一端,陆听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了温柔的意味。
就好像男人每次送他礼物或是小蛋糕时候那种嗓音,低沉中带着亲昵的讨好。
他没有问稚鱼为什么突然删掉他的联系方式,好果断的选择不再理他,就像抛弃掉用过的旧抹布一样冷酷,真是好绝情。
他只是问:“鱼鱼,最近和别人玩的开心吗?”
稚鱼不知道怎么回答——疑惑堆积的太多,在稚鱼的脑袋瓜里纠结成一团猫抓过的毛线团。他连自己其实是可以直接挂断电话的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稚鱼犹豫好半晌,才握着电话,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咬着红润的下唇,黑睫不自觉颤巍巍的,站在卧室窗前被光线映的好伶仃好无辜,真像一只被莫名其妙吓坏的小兔子。
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其实是骗钱骗心的天然渣小主播,被苦主给找上门了。
稚鱼莫名觉着站在那一阵恶寒感,好像被什么人给盯住了似的。他顺势坐在床头,因为垂头看自己脚尖的动作,绑在一起的乌软发丝轻晃,露出一截细腻的后颈。
纤细莹白,脆弱无比,好像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的纸张,诱人以欲.望、以暴烈的情感,涂抹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人对美丽的东西,总是有不合时宜的摧毁欲的。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突然顿了顿。半晌,陆听澜才再次开口,嗓音低沉,蕴着外人绝未听过的耐心。
“鱼鱼今天有时间吗?”
alpha的语气透过话筒,染上几分可怜的意味:“糖糕很想你,最近饭也吃不下,瘦了一圈。”
呀,糖糕!
稚鱼一听这话就好心疼的揪起眉头。
可他待会儿还和野泽有约会——实际上如果十分钟内再不出门的话,他百分百要迟到了。
稚鱼指尖纠结地蜷了蜷。
小主播的脑袋上仿佛都顶起一个小天平,左边的糖糕在看着他喵喵可怜叫;右边脸上写着“野泽”的目标alpha双手环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敢迟到就叫你任务失败灰溜溜滚回快穿局”的危险气息。
稚鱼:……嘤。
他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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