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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乐郡主似乎很紧张?那丝帕都要被你搅碎了。”谢蕴道,又缓缓走近几步,勾唇浅笑,“方才我可什么也没说,是郡主先冲上来骂了中丞夫人的,郡主扣下的罪名,谢蕴可不敢承受。”
“哼。”
锦乐郡主将丝帕全部攥进了手里,勉强镇定下来:
“谢蕴,圣上都说了要查清真相。你想做什么?给本郡主扣一个莫须有的帽子吗?”
“中丞夫人,”谢蕴回身,在狼狈跌坐的中丞夫人身边蹲下,“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此事可是您一人所为?夫人须知,主谋者与合谋者,他日量刑之时可是天差地别的,若有人指使了夫人,还请言明。”
“中丞夫人。”锦乐也开口道,“您可想清楚了,胡乱攀咬的罪名也不小,若没有证据,话可不能乱说。”
脸色青白的中丞夫人怔住。
片刻后,她死死盯住了锦乐。
她没有证据!
锦乐指使之时,是寻了借口将她请到家中的,当时在场的只有锦乐郡主的心腹,那些人如何会为她作证?
那个宫女虽然是锦乐郡主指名的,可她从未出面。
从绑票她的家人威胁起,一应事宜都是她中丞府所为,锦乐郡主根本没有沾染分毫!
“你。”
中丞夫人狼狈地坐在地上,诰命朝服的前襟都歪斜了,她愤怒地剜着锦乐郡主:
“你一早就算计好了!让我当你的马前卒,自己不沾分毫,高枕无忧!”
“中丞夫人也要污蔑我么?”锦乐郡主瞧出了对方色厉内荏,也渐渐不再害怕,她提起裙摆,款步走至中丞夫人身边,“本郡主从头到尾都未曾参与过巫蛊之事,你可不能平白无故得,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本郡主的头上。”
言罢,她回身一礼,对太后道:
“太后,实事已经分明,臣女此身也可清白了。”
“太后,”一直静观的凌之妍起了身,向史太后一礼,“还有一件事尚未分明。”
锦乐郡主狠狠剜她一眼,又想说什么,但是史太后的声音已然响起:“哦?珍馐使说说,还有何事尚未分明?”
凌之妍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向遥王妃遥遥施礼道:
“敢问王妃,您丢失的耳坠子,可寻回了?”
耳坠子?
闹了这么大一出,殿上之人早就忘记这茬了。
凌氏为何在这时候提起?
不少人的目光又投向了一样茫然的遥王妃,然而她们还没转过弯来,又听谢蕴清冷的声音陡然抬高:“吴宫令,摁住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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