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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霁单手敲敲桌子,唇角微微勾起:“有意思。不必再盯了,免得被人发现。”
“是。”
吴甲应一声,退下。
“小姐,小姐。”青萍从外面兴冲冲的走进来,一脸兴奋道,“钟家人打起来了。”
“哦?钟家的动作这么快吗?快点说说。”
叶雪霁来了兴致,催促道。
“是。”
青萍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找寺里的师父打听了一下,钟家一大家子人都来了,住了有些日子……”
原来当初钟栋梁的房间被雷劈后,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直接将大梁劈断,整间房子都塌了。
钟栋梁那会正和白瑜站在房间门口拉扯,直接被塌掉的门框压住。
幸运的是,因为俩人本来就在门边上,房子倒塌的时候,俩人往外走了几步,没有被彻底压实,所以虽然受了伤,伤的却不重。
不过,却把俩人吓得够呛。
尤其是钟栋梁,本来身上就有伤,又是在昏迷中被白瑜生生扎醒的,内虚外弱的情况下,一下子就发起了高烧。
白瑜不想回白家,趁机装昏迷。
钟母觉得家里接连倒霉,八成是冲撞到了什么,等钟栋梁一退烧,就带着一家子来了福成寺。
钟父是被停职后,才来的。
停职后的钟父心情十分不好,时常发脾气。
钟母担心儿子操心丈夫,脾气也日渐焦躁,时不时就要和发脾气的钟父吵一架。
钟栋梁嫌丢人,蒙着头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白瑜站在钟母这头,对丢了官职的钟父也没了往日里的敬重。
钟欣欣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就知道这里让她待的不舒服,天天嚷嚷着要回家。
——这一家子,现在已经成了他们住处附近香客们的笑谈。
青萍过去的时候,钟家住的小院正在爆发争吵,叮叮当当的,还有摔东西的声音,里面伺候的丫鬟下人们,全都被赶了出来。
青萍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原来是钟父回来后,故意找茬挑剔钟母和白瑜,这俩人不肯忍着,和钟父闹了起来。
想到自家小姐的吩咐,青萍一边看热闹,一边和身边的人聊天:“咦?这是钟大人家的居舍?好好地,钟大人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我刚才看钟大人和叶二小姐说话,可开心了呢。”
“啊?你问他们说什么?那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专门偷听人谈话的?”
“你看看你,太客气了,不过说句闲话,哪还值当的你给我钱?”
——也是青萍运气好,拉着闲聊的丫鬟,正是白瑜从白家带来的那个。
收了白家丫鬟递过来的钱,青萍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具体说什么我不也不清楚,我就听到一句,钟大人说,他必然会给国公府一个交代,不让叶二小姐白受委屈。哦,还说希望叶二小姐再给他儿子一个机会……”
白家丫鬟没听完,就变了脸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青萍一脸被质疑后的不满:“好好地,我诓你做什么?你既然不信,那就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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