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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言谢在他耳边低声道。
尤默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个。
言谢抓起了他的衬衫衣领,竟是给他把扣子扣了起来。
“???”
霍尔兰的运动服有好几套,尤默今天穿的这套,外面是件深蓝色外套,里面是件衬衫短袖,衣领处有三颗扣子,不过全被尤默解开了。
他抬起手臂,在言谢头发上狠狠揉了一把,在言谢吃惊地抬眸时,他解释道:“打架头发都没乱假不假?帮我也弄乱点。”
言谢犹豫片刻,才抬起手臂,在他的蓝色头发上揉了一下,揉得很轻。
“会长去哪儿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外面走廊上,阮明雪和汪子维走在一起,两人都互相提防着彼此。
“我尤哥呢?又躲到哪里去了?”
他们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了言谢从讲桌下逃出来,而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正抓着他的运动服外套,那外套往下滑落,露出了洁白的臂膀。
“哇靠!”汪子维直接惊呼了一声。
场面太炸裂,他不敢看。
“会长大人!”
阮明雪也用手挡住了眼睛。
尤默去撕言谢外套上的名牌,但言谢反应极快地抽回了衣裳,冲出了这间美术教室。
尤默从讲桌里爬出,风风火火追了出去:“有种别跑啊!”
两人从门边经过,带起一阵猛烈的风,留下汪子维和阮明雪两人在门口发呆。
“不愧是我尤哥,就是猛啊!”
“会长大人……还好吗?”
两人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跟上去,阮明雪揉了揉眼睛,问他:“我刚没眼花吧?”
“没有,我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的。”汪子维说。
阮明雪激动地跺了跺脚,一副“我嗑到了!”的表情,甚至还抓住了汪子维的手:“他们……他们……”
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后话来。
汪子维看了看他的手:“喂,特招生,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我的?”
阮明雪连忙收回了手,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学长,对不起。”
尤默追着言谢在美术馆里狂奔,这里藏品丰富,有些甚至是几百年前的名作,连达纳州美术馆里都没有的珍贵名画。
这儿艺术气息浓厚,他上了两周课,还没有机会来这里面感受过,今天倒是来了,但他却没有闲心感受。
言谢跑进了楼道里,尤默追了进去,一进去后,他就停了下来:“太累了,中场休息一下。”
这里面没有监控,言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俯身来看他的脸:“还好吗?”
尤默拉住了他的手臂:“给我撕你。”
言谢直接转过了身,把名牌送到他面前给他撕。
听话到不行。
尤默把手放在名牌上,撕了一个小角,言谢也没有逃开,他收回了手,说:“一看你就不是K,撕你也没用。”
言谢回过头来看他:“那你是吗?”
“我?”
尤默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就是K。”
他眉峰挑了挑,笑问:“你要撕我吗?”
言谢没回他,而是往着楼梯上跑了去:“该出去了,不能待太久。”
尤默跑上三楼后,已经不见了言谢的身影。
他纳闷地自言自语:“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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