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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谨礼彻底迷茫了,他不明白赵澜为什么冷着脸把他叫过来,却什么都不说,反而询问他照没照镜子吃没吃早饭。
赵澜按灭电视,“过来。”
许谨礼慢腾腾走上前来。
“坐一会。”
赵澜去了里间。
许谨礼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环顾了一圈,最终择了沙发的一角坐了下来。
别墅很大,他看不到赵澜的身影,只能听到一点零星的声音。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他看到赵澜再次出现在视野内。
手里端着一个瓷碗。
赵澜站在餐厅,远远看过来,“过来吃饭。”
许谨礼来到餐桌旁,看到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汤底清澈,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香气钻进鼻孔,许谨礼的胃突然尖锐地疼了一下。
赵澜冷声道:“吃完再说。”
许谨礼看了他一眼,拉开餐椅,坐到餐桌前。
其实他一直知道赵澜是会做饭的。
小时,他曾围在赵澜身边,看赵澜用骨节分明的长指研磨海盐,或用锋利的刀刃,切下一片又一片柔软的黄油。
他那时觉得,赵澜连做饭都是优雅的。
只是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再次吃上赵澜做的饭。
阵阵的胃痛在温热软烂的面条抚慰下逐渐舒适,他吃了半饱,将碗端进厨房,重新回到客厅。
赵澜坐在沙发上,抬起眸,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许谨礼觉得,赵澜有话想说。
可赵澜只是问了句无关紧要的问题:“身体还难受吗?”
许谨礼摇了摇头。
赵澜道:“坐吧。”
许谨礼坐到赵澜对面。
他其实有话想问赵澜。昨天太过慌乱,以至于忽略了赵澜及时出现的巧合,况且,他昨晚明明什么也没说,可赵澜却好像知晓一切。
他觉得蹊跷,可他斟酌良久,选择了一个最为委婉的问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蒋从南出轨了?”
赵澜看向他,“是。”
许谨礼抿了抿唇,“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赵澜笑了,“我记得我在游乐场说过,以后不必再见,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许谨礼悄悄攥起手指,这两天的遭遇让他连赵澜的这句冷语都险些承受不住,他睫毛颤了颤,眼睛悄悄红了。
“但是,我后来不放心,就叫人盯着蒋从南和江琼,又担心你发现,还叫人把你也一起盯了。”
许谨礼怔怔看向赵澜。
赵澜目光平静,“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出现在酒店的原因。”
许谨礼声音沙哑,“为什么要盯着我?”
赵澜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有些柔和,“我怕你难过。”
许谨礼忽然睁大双眼,他盯了赵澜好一会,连忙移开眼。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心头滚过难以言喻又不可置信的酸楚。
“谨礼,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许谨礼没有说话。
赵澜问:“当年,你为什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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