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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朱怀在,便是他们出西北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秋真的会离开西北吗?这一点裴寂有些拿不准。
她连铺子都托付给张云和了,怕是就没打算回来吧。
真是让人头疼,等抓到那只小狐狸还是关起来的好。
夜深人静,从客栈暗道逃出去的梁元洲夜宿在村里一户简陋的宅子里,四周破败萧条,床榻上连床被褥都没有,冷风呼啸而过,屋内犹如冰窖。
几名黑衣人依次落在梁元洲面前,单膝跪地,汇报着这几日的情况。
“世子,我们的暗桩全都被裴寂给拔了。”
“西北各处关卡都在严查……”
“这么说。沈秋没回到裴寂身边?”梁元洲语气阴冷,带着明显的质疑。
“是。”
“看来他的确很看重沈秋。”裴寂的双眼闪过阴毒,像伺机而动的毒蛇,桀桀冷笑,“可惜人家看不上他……”
想不到他裴寂如今也有了软肋。
若是能将沈秋捏在手里,还怕裴寂不就范?
沈秋,他必须要找到!
客栈内,沈秋和朱怀正坐在大堂角落里吃饭,周围坐满了人。
人们都在议论着关卡处那几幅画像,而这两日,又多了一张男人的画像。
“说起画上那小娘子长得可真像个仙女,难怪能让西北王都动了凡心。”
“你们没发现,这两日又多了一张画像吗?”
“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那画像上的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
听那人一说,沈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抬眸看向朱怀。
“你认得啊?”她以眼神瞄了瞄,问道。
朱怀摇了摇头,也在心里打鼓。
“哦,我想起来了,两年前我去晋地的时候也在各大关卡处见过这人的画像,听说是个通缉犯。”
沈秋:“……”
朱怀:“……”
就在这时,大堂外突然进来了十几个人,个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一进来就将靠近门口的几桌客人都给赶了出去,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坐。
“小二,上菜!”
“把你们最好的饭菜都端上来。”
几人一坐下,就开始四处扫听,似是在找什么人。
“是盐枭。”朱怀小声说道,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掌柜的自是认识这帮人,盐枭说起来就是走私食盐的盐贩子,遍布整个大魏,自成体系,嚣张得很,多是亡命之徒,没人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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