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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直接给他们一下。
林在野见状笑了一下,摇摇头,无声安抚:放心,他们谈不拢。
唐月白立即转头,眼神冷冷的盯着矮个男人,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这边,矮个男人一僵,下意识紧了紧握槍的手,见它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心稍稍落下,看来遇见了个能听懂人话的畜牲,可惜了,要是这畜牲再小些,就可以捉回去养一养。
就是不知道这畜牲怎么只盯着他们兄弟,不然还可以让他们狗咬狗,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男人有些惋惜的想着。
“大哥。”高个男人好似完全不受影响,盯着对面,直愣楞问道:“现在怎么说?”
矮个男人看向女猎人,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双眼一暗,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现在天气这么冷,很快又要到晚上了,你不考虑自己的伤,也要想想你身后的小鬼,已经流了这么多血,再多流一些,啧啧啧那可就危险了,现在是只有一个畜……猛兽。”矮个男人想到大黑,猛然改口,接着道:“再等会儿,可就不止一两个了,到时候……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
说到最后,矮个男人语调拉长,摇摇头,声音里充满了明晃晃的威胁。
要不是他身上装的铅弹不见了,槍里也没几颗,他根本就不想费这么多口舌,直接几槍下去,什么事都解决了。
听到这,女猎人抿了抿嘴,神情凝重,她知道对方说得对,但她也知道对面完全不可信。
她带着侄子明明在自家地盘周围狩猎,结果这两人不守规矩,偷袭她们,见打不过,就引来猛兽袭击,好不容易逃离危险,这两人见她受伤,竟然跟上来想斩草除根。
现在又提出这种停手的建议,她根本不信,说不定又想偷袭。
女猎人冷笑一声,正准备嘲讽。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猛兽兴奋的吼叫,除林在野之外,其余人立即变了脸色。
这时,女猎人耳尖听到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她心一急,下意识转头看去,她侄子已经失血过多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对面,矮个男人见状一喜,立马给高个男人使了个眼神,对方点头,正要扣动扳机。
“嘭——”
猎槍发出的巨大声音瞬间响彻整个森林,树上白茫茫的雪花也被震的扑扑往下掉,林子里的飞禽走兽惊得四散开来,远处猛兽的吼叫变得兴奋起来。
这是林在野开的槍。
他看了一眼射中的地方,唇角轻勾,收起猎槍。
唐月白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近在咫尺的槍声吓一跳,心绪还没平复,又见到他莫名平静的笑容,微微一愣。
她知道能一个人在危险重重的深山里活下来的人,没有一个善茬,但是一想到平时在她面前腼腆爱笑的少年,突然显露出了冷酷手辣的一面,毫无准备的她,心里一时觉得有点太刺激了。
见唐月白似乎有些恍惚,拉住她离开这块地方的林在野,连忙小声问:“被吓到了?”
唐月白摇摇头,对他笑了笑,眼睛弯弯的。
另一边,女猎人猛然回头,就见对面高个男人捂着手腕,脸色痛苦的低吼着,手里的猎槍早已掉落在地,鲜红的血正不停从指缝间流出,雪地已经被染红了一块。
她立刻意识到有人救了自己。
好机会。
矮个男人脸色阴沉,眼神凶狠,举着槍望着铅弹传来的方向,伪善的面具瞬间扯了下来,“谁?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敢阴老子的人……”
“嘭——”
又是一声槍响,这次是女猎人开的,警觉的矮个男人瞬间躲过第一槍,边骂边朝她举起槍。
“你个臭婊子……”
“嘭嘭——”
躲过第一槍的矮个男人,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就被后面接连几槍射中,叫嚣的话没说完,就浑身是血的倒在了雪地里,晕染开的血迹慢慢沉入积雪下。
见他死透了,女猎人又转身看向举起槍的高个男人,因为左手被废的缘故,整个行动变得缓慢生疏。
见她望过来,高个男人一脸惊恐,扔掉槍,“求求你放……”
话没说完,随着又一声巨响,男人缓缓低下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胸口开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花,随即朝后倒去。
像是被接连的血腥味刺激到,大福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一旁的大黑立即蹭了蹭它。
“谢了。”
女猎人背着猎槍,将止住血的侄子抱起,准确的朝林在野和唐月白的方向说了一声。
林在野拉着唐月白出了树林,轻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明明和以前笑得一样,但唐月白就是觉得,他的笑莫名多了一股不好惹的震慑力。
“我就猜到是你。”女猎人见到林在野人后松了口气,随即道:“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事吱一声。”
林在野随意点了下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
对于他的寡言,女猎人司空见惯,反正这人肯定会让她还回去的。
随即她又好奇的看了一眼唐月白,本来只想看下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自愿留在林在野这个狠人身边,结果没想到是个认识的。
“是你?”
唐月白有些尴尬,朝她笑了笑,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
她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圆下两边不同的说辞,就听到林在野低声道:“要走了。”
远处猛兽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冲到了他们面前,唐月白神情一凝,女猎人也顾不得寒暄,抱着侄子快速离开,临走前对唐月白道:“有机会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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