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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你耳朵好红……”
先前因为隔着婚姻关系,两人一直都克制的停在最后一步,如今她好不容易从这段枷锁中脱身而出,怎么可能再让人轻易逃开。
耳廓被呼出的热气磨蹭的微痒,腰又倏地被一双微凉的手圈住,她像一条潜伏已久的蛇,在捕捉到猎物的那刻并不着急享用,而是用尾巴一点,一点的收紧。
肌肤相贴的灼热感愈发明显,黎晚澄被动承受着她压抑已久的热情,软哼了声:“不要在这里……”
步伐和呼吸的节奏都乱掉,只听到女人低低的应了声好,微凉的指尖抚过,便如风吹散的落叶触碰到空气中的火星,刹那间剧烈燃烧。
黎晚澄在衣服被剥落的那刻,匆忙将系统关闭,铺天盖地的吻雨滴一般的降落,滚烫的,冷冽的,混成一股股浓郁到极致的浪花直直漫过来。
窗外飘着细碎的雪,像被风吹散的柳絮,零零落落地下了一夜,天地间皆披上一层雪白的毛毯。
屋内暖气充足,黎晚澄眼角还残留着情动的嫣红,几缕阳光透过窗缝,散在她润白的肩胛骨处,是不自知的慵懒和蛊惑。
她伏在女人的怀中,垂落的发丝恰好遮住脖子下的旖旎风光,别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
进度条明晃晃的悬在半空。不过半月,竟已涨到了百分之六十。她垂下眸子,暗叹:“居然涨的这么快吗……”
系统听出她语气中淡淡的惆怅:“宿主,你好像不太开心。”
黎晚澄没答,只是又往她怀里钻了钻。
是不是进度条满了,她就要从她身边离开,只是……也不知道这一次,她还会不会恨她。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闻以歌抬手,揉了揉怀里人的后腰。
“没有,我只是在想,万一哪天我也破产了怎么办?”
黎晚澄半阖眼帘,指尖顺着女人精致的轮廓,滑过鼻梁,慢慢落在唇瓣之上,轻按,慢捻。
她实在是生的好看,连唇角张扬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到冷漠,却又不至于过分亲近。
“那我养你啊。”闻以歌低下头,吻吻她的指尖,笑,“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女人讲的温柔又认真,一双澄清眸子里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那些不为外人知晓的柔情与热烈,只在她面前展现,是仅她一人可见的浪漫。
大概是她这副娇软可欺的模样太过诱人,闻以歌没忍住,吻从指尖逡巡到腕骨,又蔓延到更深的地方,肌肤在细腻的亲抚中轻颤,似花枝不堪重负下抖落的雪,皎白晃眼。
黎晚澄被吻的神思迷离,不禁想,这五年她是去进修了么,简直和当年那个连接吻都会脸红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只是再这般下去,肯定又免不了一场纠缠。
顾念着她心脏的问题,黎晚澄一向在情事上有所节制,抬手抵了抵这人的肩,“不要了……”
被拒绝后,闻以歌也没再乱动,只是把她往怀里稍带,鼻尖埋在她肩窝处轻蹭,呼吸滚烫:“你再躺会儿,我去做饭。”
墙上时钟已经转到十二点,黎晚澄下午还有个饭局,昨晚又被她折腾的没怎么睡,现在让她再睡会儿补补精神也好。
黎晚澄确实是很困,意识模糊前,眉心似乎被人轻轻吻了下,小心翼翼的万般珍重。
“咣——”,一阵尖锐的脆响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冷汗瞬时爬了满背。
怕出了什么事,黎晚澄随手拉过一旁的衣服披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刚走出卧室房门就看见女人蹲在厨房的地上,地面上全是陶瓷碎片和还冒着热气的菜,她蹲在那一点一点的捡着。
幸好只是摔碎了盘子,悬起的心稍稍落下。
见她出来,闻以歌好像怔愣了下,唇角的笑有些不大自然:“是我吵醒你了吗?抱歉,盘子上沾了水,我没拿稳。”
她把手往身侧藏了藏,遮挡住自己发颤的指尖。
碎掉的陶瓷边缘锋利,零乱的一片中,已经有边角沾染了丝血迹,星星点点的红落在破裂的白瓷上。
“我再重新做一份,就是可能要委屈你晚点吃饭了。”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隐约间透露出的悲伤足以将人吞噬,像一把无锋的利刃,杀人于无形。
黎晚澄蹲下身,从背后轻轻拥住她,把她手里攥的那片陶瓷小心翼翼的拿开,缓声哄她:“没事的,我们不做了,乖,不做了。”
她握住她仍在颤抖的手,慢慢与她十指相扣,一遍一遍,温声又耐心的安抚。
这些碎片太过危险,黎晚澄自是不敢让她再碰,轻柔把人从碎片中拉出来,又拿了创口贴把她被割伤的食指包住。
女人好似是还没回神,愣愣的盯着地上的一片狼籍,睫羽低垂,眼眸被一片阴影遮盖。
“我来收拾,你去客厅坐会儿好吗?”
“好。”闻以歌没有抬头,只是很轻很轻的,应了声好。
转身的那刻,隐忍已久的眼泪倏地从眼眶滑落,她垂眸,看着自己剧烈颤抖的手。
明明答应过,要给她做一辈子的饭,怎么就……就成了这样一个连盘子都端不稳,不折不扣的废物。
——
黎晚澄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屋内很安静,只有沙发旁边的小夜灯亮着徐徐的光,女人就半躺在那里,侧脸被光影照的忽明忽暗。
许是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她慢慢醒转,看见门口晚归的爱人,她神色中没有等待的不耐,只是温温柔柔的笑着:“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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