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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脑袋一热,向宜的话也脱口而出:“而且就算他喜欢我又怎么样?”
向宜知道自己不?应该火上浇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分了手的前?任吵架,但她确实?怨恨,的确不?满,她不?明白?庄单为什么会纠结,凭什么要质问,她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庄单要在自己已经决定当朋友的时候又让自己产生迷茫的、混乱的情绪。
向宜觉得自己像是缺失了船舵但还是要在海上行驶的小船,漂泊,没有定所,更没有方向。
她感到了割裂,也感到了痛苦。
向宜反问他,继续去说一个被自己、也被大家公认的事实?:“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庄单。”
即使这句话被向宜想过千百次,也接受了千百次,向宜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但或许又是因为面对了当事人,她在说出口的说还是感觉到了声音中的颤抖。
她说:“你还记得吗?是你跟我分手的,你不?想跟我结婚。”
向宜没有再?看?他,但仍是感觉到庄单的气息。
她闭着眼,他的手指又贴了回?来,摸上了她的眼睑,轻轻地?擦掉了不?太应该现在还出现的眼泪。
脸上的温度很热,又因为眼泪变得很凉。
向宜觉得委屈,不?再?想说话。
“向宜。”庄单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把喜欢跟分手划上等号,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反驳向宜,但情感上他又觉得自己应该说实?话,“我没有不?喜欢你。”
向宜抬起眼,庄单看?着向宜因为哭过更加润亮的眼睛,心脏骤然紧缩。
他的声音更靠近一点儿,给向宜肯定的答案:“我很喜欢你,向宜,很喜欢,很喜欢你。”
向宜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个人吵架会吵到这里,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并不?能看?清楚庄单的脸,但又莫名能察觉到他现在的表情。
她觉得现在的庄单应该是羞涩又为难的,就跟自己强逼他要表白?时一样,耳朵根也发着红。他脸上的攻击性也消无?,更多地?像是在委屈,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无?助。
“但我不?知道,向宜。”庄单的声音有些焦急,似乎是尽力在完整地?表达自己想法,道,“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你觉得我在喜欢你。”
庄单从?没有没有见过无?条件的爱,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也不?需要强烈的爱意。
他像是干涸的枯井,尽管在面对向宜时,他已经给出自己能给的全部,但发现还是不?够。
他没有办法变成向宜需要的、汩汩而出的泉眼,他担心向宜迟早会发现自己其?实?并无?价值,所以不?敢想未来,也更多地?跟向宜保持安全的距离。
但这实?在太难了,庄单没有办法地?想。
就像现在,一旦亲密的界限有所松动,他也不?能忍住,伸手,去搂向宜。
庄单蹭进了向宜的怀里,他也头埋在她的肩膀,他抱她抱得很紧,似乎这样做,就可以确定眼前?并非虚幻的海市。
向宜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就贴在一起的,跟梦里一样,向宜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推开庄单,也应该严厉地?告诉他不?要这样做,可她又实?在太想庄单,也太喜欢被他触碰,所以只是装模作样地?离开了一点点,又很快地?靠了回?去。
如果可以,向宜更希望她可以一直依赖他,也任由?他亲吻自己的脸颊,吮吸她的唇齿。
可能是因为他捂住了她发烫的耳朵,也可能是她的精神?已经恍惚,向宜觉得庄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又有点儿闷。
他喊她的名字,先说了“喜欢”,又讲了“教教我”,好像还说了“结婚”,过了几?秒,庄单松开她一点儿,声音才清楚一些,用?一种很可怜的语气,问她:“向宜,你还能喜欢我吗?”
29“向宜,你让我跟别人也接吻了。……
向宜记不?清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也不?太记得事情是怎么结束的,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件错事。
躺在床上,向宜忍不?住又去摸自己的嘴唇。
两?个人恋爱期间?,庄单似乎从没有吃过她的醋,对待自己的感?情更是冷静,他会经常说一些?类似只有弱者才会被他人牵动自己的情绪的话,让向宜有一点儿困惑。
因为向宜能理解庄单要表达的意思,但又说不?上自己可以认同。
毕竟如果因为他人的举动就产生?太多的情绪确实会让自己总感?觉到?痛苦,但如果两?个人在恋爱,一段亲密关系中,就算再冷静、再客观,向宜觉得也很难做到?犹如机器一样一点儿不?会因为对方的行为产生?多变的情感?。
但那时的庄单显然像是机器,他会尽一切可能满足她物质方面的需求,但对情感?也只能给予向宜这里最低层的回应,这也是为什么恋爱时向宜在一段时间?内给庄单的备注都是aie的究极原因。
现在她才决定自己会以一个正常的、普通的的身份跟庄单相处,不?再想去试探超越彼此之?间?的界限,庄单又对自己说了喜欢,还?亲了她,像是吃了林行清的醋,让两?个人的身份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
向宜不?知道怎么去处理现在的状态。
闹铃又响一遍,向宜才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今天还?有课,从三四节一直上到?下午七八节,按理来说,只要她离开自己的床,应该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想庄单,但跟昨天晚上的亲吻一样,庄单显然就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并且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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