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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生不过是吃醉了酒说了两句实话罢了,就算话不好听顶多也就是口角之争。
市井妇人吵架比这骂的还难听呢,难不成个个都抓进大牢里去?
圣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心胸如此狭隘?
就算你心胸狭隘要跟他计较,那他也不过是骂了你几句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你不高兴骂回去就是。
或者打他一顿解解气也就罢了,抓进大牢里实在小题大做。
这话乍一听有理实际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说说而已,古往今来何时真按这个处理过。
上位者斥责下位者是应当应分的,贫民辱骂官员便是以下犯上。
只是没人把这规矩拿到明面上说,但几百年来大家可都是这么过的。
若真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怎么没见满朝文武放一个屁。
肖渊看着张忠义冷冷一笑,“左相大人是打定主意要保这狂生?
你可别忘了,杂家这门婚事是皇上保的媒,你袒护这捣乱婚礼之徒是对圣上有什么不满吗?”
张忠义丝毫没被肖渊的大帽子吓到,捋着胡须轻笑道,
“肖督主这是哪里话,老夫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圣上怜惜肖督主孤苦给你保媒乃是仁德之举,能侍奉如此慈和明君老夫实在三生有幸。
正因如此,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更应该仁慈大度以德报怨。
方能,不负圣恩!”
最后这句话张忠义说的慷慨激昂声音都高了八度,假大虚空算是占全了。
大家听的直犯恶心,但众官员还是得学着他的样子对天拱手嘟囔着不负圣恩。
他这一番唱念做打算是把肖渊给架在了火上,仿佛不大度的原谅这书生便是跟皇上对着干。
肖渊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罢了,就让这狂生再多活一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从打他进宫那一天开始欺辱过他的人还少么,可如今看来还活着的又有几个?
最长的一个他蛰伏十年才给弄死,如今不过是多留一晚而已。
他等得起。
就当肖渊打算先忍下这口气快点结束闹剧之时,忽然一声怪异的哭嚎打破了现场焦灼的气氛。
能站在这个喜堂上的人都是有些见识的。
文官最差十年寒窗,武将也都出自世家子弟。
还别说宾客了,就是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是在本行业中的佼佼者。
今天这场合三四等的洒扫丫鬟都没资格在这边伺候。
可饶是这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也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肖渊更是紧皱眉头神色莫名。
不过是应付老皇帝成个亲而已,这“惊喜”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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