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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鹊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虽对皇后并无好感,但也不想卷入后宫的争斗之中。更何况,她深知静贵妃此人手段狠辣,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贵妃娘娘,臣女……”苏知鹊还想拒绝,却被赵元静打断。
“知鹊,你若不答应,本宫也不敢保证你的安全。”赵元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毕竟,皇后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
苏知鹊心中一沉,皇后的手段她确实见到了。如果不是皇后隐瞒事实,那时候,死的就不只是皇后肚子里的胎儿了,她和赵慕箫也难逃一死。
但眼下赵元静以为自己和皇后势如水火,想要拉拢自己对付皇后,她若是不答应赵元静,恐怕真的会遭遇不测。思及此,她决定先跟对方虚与委蛇,再徐徐图后着。
“很好,知鹊果然识时务。”赵元静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她又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我那个傻弟弟如果娶了你,我们国公府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啊。”
苏知鹊垂下眸,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王歌因为在府里私通男人被赵明诚囚禁起来,对外则宣称她得了恶疾,随后,他又把自己的外室子赵远瑾接回国公府,大有让他挑起国公府的势头。
所以,赵元静才会着急拉自己做联盟吧?
赵琼华接到桐月的消息火急火燎地进宫来的时候,苏知鹊已经出了镜华宫,正往宫门的方向走。甬道幽长,让人倍觉窒息。
苏知鹊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东西,人人偏要争个头破血流。
而此刻,马车内的赵慕箫在柳梦璃的精心救治下,毒性暂时得到了压制。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了的英俊的脸庞。
“多谢救命之恩。”赵慕箫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在柳梦璃听来却带了致命的诱惑。
柳梦璃微微一笑,道:“公子客气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
听到这碎玉般的声音,赵慕箫微微一怔,不由得多看了柳梦璃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他蠕动的喉结上,这才确定,眼前这样貌不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个男子。
“敢问这位兄弟,我们这是在哪里?”赵慕箫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内装饰华丽,显然不是普通的马车。
“我们正在前往华阙城的路上。”柳梦璃回答,“你中毒颇深,我只是略略施针将毒性压制住,至于解毒之法,还需要细细推演。”
言外之意是,他有解毒之法。
柳梦璃看出赵慕箫面上的暗喜,展颜笑道:“此毒棘手,研制解药耗费时日较久,不知公子府上可有闲置的客房,梦璃暂住下来,好为公子研制解药?”
“这点梦璃兄不必担心。”赵慕箫爽快地应下。
柳梦璃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要找的人是你
大辽,王宫。
赵元灵未着寸缕地浸泡在洒了花瓣的浴桶里,微微闭着眼,极为享受此刻的宁静。自大宣和大辽商议停战后,耶律昊对她格外温柔。她当然明白这份温柔是建立在她背后国公府的势力上的。
她需要耶律昊的庇护,耶律昊亦需要她的襄助。两人互惠互利,心知肚明。
随着一阵“哗啦”的水声,赵元灵出了浴桶,她赤足踩在织金缠枝牡丹的地衣上,水珠从瓷白的脊背上汇成一条水线,在脚底悄无声息地渗入地衣。
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赵元灵知道那人是谁,勾唇一笑,并不急着穿衣。她慢条斯理地从衣架上取下薄如蝉翼的纱衣,随手披在身上,身后那人已然走至她身后,带着厚茧的大手抚上她的脊背。
粗糙的手掌带来别样的触感,赵元灵轻轻一颤。
耶律昊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今日怎么不等我便先沐浴了?”
赵元灵转过身,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娇嗔道:“昊哥哥忙于政务,灵儿可不敢打扰。”耶律昊低笑一声,猛地抱起赵元灵朝着床榻走去。
纱衣滑落,露出赵元灵白皙的肌肤。耶律昊眼神变得炽热,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赵元灵热烈地回应着,双手在耶律昊结实的后背上游移。
耶律昊的手像是带有火焰一般,所到之处点燃一片火热。
两人相拥在床上翻滚,帐幔落下,遮挡住里面缱绻的身影。许久之后,耶律昊闷哼一声,心满意足地翻身躺在赵元灵身侧,轻声道:“灵儿,给我生个狼崽子吧。”
赵元灵正想回话,却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急忙推开耶律昊,冲向床边的痰盂呕吐起来。
耶律昊先是一愣,随后担忧地跟了过去,轻拍她的背。“快,召巫医!”
巫医一番诊治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恭喜大汗,王后这是有喜了。”耶律昊听闻,眉头却紧紧皱起,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他抬手示意巫医下去,此事不要声张。
赵元灵此时已经缓过劲来,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煞白。她望着耶律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呢?在她与他的新婚夜,她被他的父汗夺去了清白,没过多久,她又被耶律徵压在身下极尽羞辱。这个孩子赵元灵看到耶律昊的表情,心中暗暗叫苦,她自己也不确定孩子的生父。
一旁暗自思忖的耶律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段时间赵元灵与父王、王叔都有过接触,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但万一真是自己的呢?一时,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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