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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马上结束了。
她使上吃奶的劲,坚持着。
“吁~”终于,赵宏才喊住了毛驴,关蕾舒了一口气,两腿发软着向地边走去。
赵宏才放下木犁,摸了摸两头毛驴的脸,从地边扯了两把干枯的野草,喂给它们后也走向地边。
他咕噜咕噜喝了半壶水后,对瘫坐在地边的关蕾说:“再犁一遍就回家吧。”
关蕾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说:“爸,这都犁了三遍了,还要再犁一遍啊?”
“气候这么干,再不多翻几遍,还怎么种东西,你以为庄稼好种啊,半盆子面说倒就倒。”
一句话呛得关蕾哑口无言。
天不下雨,你就算犁十遍,还不是全是土疙瘩,还能翻出金子来?
她很气,但她不敢说,甚至都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不要脸的赵兰,自己怕累故意说肚子疼,害她来受罪!
她好后悔,昨天干嘛要犯贱提出做饭那事,如果她不提,那就很可能又是赵梅做,或者婆婆让她烧个鸡蛋汤什么的。
总之,她就不会因为这事上了赵兰的当,然后被一大家子围攻,害得她都没一点底气。
现当下,赵阳要忙于生意,肯定经常回不了家,她自己生活自理能力差,只有重新赢回公公婆婆的心,他们才能帮她!
想到这儿,她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
摔门而入
关蕾拖着累得虚脱的身子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她口干舌燥,舀了一大勺凉水就一饮而尽。
厨房里,冰锅冷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太饿了,找了个花卷,正准备吃。
冯转霞走进来,说:“赵梅回去了,禾禾爸爸早上来接他们,赵阳刚才说村子里有个顺车,他去县上了,我和赵兰随便吃了点,现在就你和你爸还没吃,你给你们做点什么吃的吧。”
关蕾感到一口气堵在嗓子口,差点当场去世!
她闷闷地说:“我吃点花卷就行了。”
“可你爸不行,他每天中午都要吃一顿饭。”
关蕾忍了几忍,实在没忍住,不高兴地说:“妈,我一早上都在地里,今天的天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累得只想睡觉,哪还能做一顿饭?”
冯转霞似乎也没生气,甚至语气好像还很和善,她说:“咱们女人都是这样的,我
以前也是干完农活才回来做饭,刚开始不适应,慢慢就好了。”
“那赵兰呢?她在家的呀,她为什么不做?”
冯转霞脸色一沉,说:“她身体不舒服,你早上不是也听到了吗?就一两个人的饭而已,也值得你计较吗?”
一两个人的饭,说得倒是轻巧。
对她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来说,一两个人和三四个人又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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