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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英虽然不知道关幼霜哪来这么多钱,但她知道关幼霜的用意。
他们的土房子又不隔音,刚才张彩荷骂出的那些难听话她都听到了。
别说是亲生母亲,就算被陌生人这样说,一般人都受不了!
唉,都是因为幼霜这孩子脾性好,没有对她这个疯妈发火!
换她的话,估计早就掀桌子了。
她拉起关幼霜的手,和蔼道:“家里也用不到什么钱,你拿着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关幼霜笑着指了指抽屉,说:“没事的妈,我那还有几万呢。”
王慧英看了看抽屉,了然于胸地说:“那好吧,那妈就先拿着,你需要的话给妈说啊。你今晚想吃什么,妈去给你做。”
关幼霜想了下,说:“我想吃土豆丝卷饼。”
“好,那我去削皮。”王慧英看了张彩荷一眼,冷冷道,“亲家母,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我们这边的路不太好走,你早点回去吧。”
张彩荷:??
好一个婆媳情深!
表演给谁看呢!
她突然冲过去,一把拉开抽屉,开始疯狂地翻找。
“你个小婊子有几万块都不给我是吧,不给我自己拿!”
关幼霜实在受不了这个泼妇了,一把扯开她。
张彩荷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
关幼霜气愤地说:“你还有完没完,这是我家,由不得你在这儿翻箱倒柜,别给脸不要脸!”
张彩荷不敢相信地看着关幼霜,她扶着桌子角站起来,说:“你,你不想活了,竟,竟然敢对我动手。”
王慧英之前还碍于她是关幼霜妈,现在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来就给了张彩荷一巴掌,骂道:“你个疯女人就是欠打,幼霜顾着辈分不打你,我可不饶你,你一口一个婊子,我看你才像婊子!”
张彩荷一愣,随即准备还手,关幼霜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推开了她,只推得她连连退后好几步,碰到了衣柜上。
张彩荷把绑头发的橡皮筋一扯,一脚踢开地上的板凳,就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行啊关幼霜,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仗着自己结了婚,就联合着外人来欺负你娘,你以为别人真把你当女儿,你走着看吧你,你今天把娘家的路断了,迟早有你后悔的一天!”
关幼霜冷笑着说:“你快滚吧,别瘫在那儿让人恶心。”
王慧英拿起笤帚把挥着,厌恶道:“快滚出去,再不走别怪我的笤帚不长脸,放你这种女人进来真是晦气。”
张彩荷抬起胳膊挡着脸,骂道:“行,你行,从今天起,我张彩荷就当没生过你这样的畜生,你以后休想进我关家的门。”
关幼霜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都懒得再说一句。
王慧英呸了一声,说:“就你这样的娘家?说得好像谁稀罕似的,幼霜现在有家,你快滚蛋!”
张彩荷骂骂咧咧地走出大门,王慧英又从正屋提出那几个鸡蛋和甜醅,追出来丢给她说:“把你的晦气玩意全拿走!”
张彩荷没接住,鸡蛋那个袋子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门外有几个女人正在聊天,事实上,从刚才看到顾家有亲戚来,她们就围在了这儿,是故意来收集八卦的。
现在,看到尔容媳妇的妈被亲家母轰出来了,她们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火上浇油起来。
“这就是尔容他丈母娘啊,之前听说就一直缠着尔容要上马钱,原来是她呀!”
“就是她临时加彩礼的啊,一加就加200块,太不厚道了吧,也就是尔容他脾性好,是我的话,哼,爱嫁不嫁,还加钱?美得你。”
“好像嫁妆都是尔容媳妇自己准备的,呵,还当母亲呢!”
王慧英笑着说:“你们知道她今天来我家干啥吗?”
“干啥呀,是不是又来要钱?”
“可不是吗?她竟然让幼霜给她家装电话。”
“装电话,那可要好几千块钱呢,自家女儿都结婚了,还好意思追人家门上要钱,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丢死人了。”
“尔容媳妇多好一姑娘,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妈!”
张彩荷的脸红一道白一道的,就跟唱戏一样。她实在受不了了,但她寡不敌众,不敢多言,便灰溜溜地向村头走去。
王慧英回到屋里,幼霜正坐在桌子边发愣,她以为幼霜正在难过,便说:“孩子,我不知道她竟然是这种人,你以前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啊?”关幼霜回过神来,说,“没有妈,我在想刺绣厂的事。”
“哦,对,我差点忘了。”王慧英从口袋掏出那一万块钱,放在桌子上,说:“这钱是你贷来建厂的吧,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帮你问问亲戚,看能不能借点。”
关幼霜一阵感慨,她刚才拿钱确实是为了气那个张彩荷,但她觉得给就是给,没想过拿回来,但婆婆她是真为她着想,这要是遇上张彩荷那种人,早都老鼠不见尾巴了。
关幼霜想到因为置办结婚用的东西,还有给关家给彩礼,他们还欠着亲戚一笔钱,便分出一些,说:“妈,建厂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和尔容想办法,你放心吧,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这些钱,你和爸把欠别人的钱还了吧。”
“那些不急,我们会慢慢还清的,你的钱你自己拿着吧。好了,你先休息会吧,我去烙饼了。”
这样一说,关幼霜感觉还真的有点困了,她倒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乌鸡汤
梦中,她又回到了上一世,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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