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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没去管别人怎么想的,他掏出那个木盒,递给聂怀桑,“阿澜给你的,她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聂怀桑没管大长老疯狂给他使眼色,径直接过来,温宁见他收了,转身离去了。
“宗主!小心啊!”大长老看着聂怀桑打开了盒子,不知为何,他觉得宗主的表情有些莫名悲伤。
他低头一看,是一把扇子,上面放着一个纸条,看着有段时间了。
那上面的字一半龙飞凤舞,是旧的。一半小巧娟秀,是新的。
聂怀桑看着纸条,愣住了,上面是魏兄的字,写的是‘谢了啊聂兄,给你的礼,有机会请你喝酒啊。’下面的应该是魏澜的字,写的是‘谢谢你买我们家的萝卜,谢谢你还记得爹爹喜欢喝酒。’
聂怀桑回想起求学时的事。
魏兄还没回江家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闲聊,还没有讨人厌的江晚吟。
“魏兄,我这像是在娘胎里被狗啃了的资质,有没有什么法器能帮的上我啊?”
众人大笑,说着别做梦了。
魏无羡眼中含笑,“资质没办法改变,不过我可以研究一个法器给你护身用,还可以带攻击的。怎么样,就做个扇子样式的吧!”
聂怀桑一边笑一边摇扇子,“魏兄啊,你要是做出来了,你开个铺子,我们都来给你捧场。”
还没等魏无羡做出法器来卖,他就回了莲花坞,此后再没有他说做法器的消息。
后来魏无羡上了乱葬岗。他无能,为魏兄说了几句话被大哥关在家里练刀,也只能照顾一下魏兄的生活了。
没想到,魏兄在卖萝卜,堂堂鬼道祖师在卖萝卜!他在夷陵盘了家酒楼,嘱咐管事找个合理的理由收了魏兄的萝卜,时不时的卖些酒给魏兄,他放在那里的酒都是魏兄喜欢的。
他只说了个大概,没想到管事做的那么明显,还担心被魏兄发现。后来知道温宁以凶尸之身恢复神智之事后他还松了口气,以为是魏兄忙着这事没发现呢!
聂怀桑取出扇子,把盒子递给大长老,他打开扇子。是魏无羡的字迹,写的是他当年喜欢的‘与世殊伦’。
他伸手抚了抚扇面,和他当年描述的一样,可攻可守。
聂怀桑觉得眼睛有些湿。‘魏兄,你很嚣张啊!’
魏澜看着蓝忘机给蓝思追去了信,带着蓝忘机回了他们的家。
他们身后,鬼魂齐齐钻出来,看向了金光瑶和苏涉的尸身和魂魄。
蓝忘机去共情魏无羡的记忆了,魏澜把阵法布好,锁住了院子,里面是刚刚相认的温瑜和蓝思追。
天快亮了,第二次围剿乱葬岗几乎围剿了一天。
“宁叔,你说他们回去了吗?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魏澜站在门口,身旁是温宁。
魏澜从来没有想过放过他们。温宁先前叫住魏澜,不过是知道魏无羡不会想看到魏澜当着他的面杀人而已。
“阿澜,我们走吧。”‘欠了公子的不还怎么行?’温宁想着。
“宁叔,我们先去金家。”若不是金光善的尸体早就没了,魏澜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金光瑶已死,金凌年纪小,金家的旁系和长老客卿聚在斗妍厅为金家新任家主之事吵的不可开交。
金凌在一众老狐狸中间插不上话,脸色难看。
“我说金小公子,金光瑶都那样了,他做的事都爆出来了,你怎么还维护他呀?”一位长老说道,他素来看不起金光瑶,以前伏低做小,现在他可不怕了。
金光瑶的事迹估计都被人写信传遍天下了。
“你,我小叔叔可是仙督,他哪里对不起你了!”金凌反驳。
“得了吧,还仙督呢,六杀可不是冤枉他的。再说谁知道赤锋尊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我看啊,八成就是有关系,要不人家聂宗主干嘛盯着他不放?”另一位长老回道。
“你,你们,我小叔叔……”金凌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刻,他竟然有些怨恨聂怀桑,为什么要把那些事说出来?
众人在一片争吵声中听到房屋破碎的声音,他们跑出来御剑到空中一看。
金麟台被人从中间斩开,断面都是完整的,就像是被一剑劈开的!
在天光中,魏澜一身红衣灼灼,手中正是碧落。
一剑惊天!
魏澜的剑气没有伤人,只是劈开了金麟台,金家的人惊了,修剑可以这么厉害的?
有没去过乱葬岗的人不知道魏澜是谁,背着光线也看不清魏澜的样子。
于是大言不惭开口道:“狂妄小儿,竟敢来金家撒野!”那人说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坍塌的声音停了,也没人说话,一片寂静中回响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魏澜站在地上,是满目金色中的那一点红,她挽了个剑花,歪头笑道:“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那人看清了她的样子,吓得从剑上掉了下来,声音无比惊恐,“夷陵老祖!是夷陵老祖。”
“魏澜,你来我家干什么?”金凌跑出来,看见魏澜,昨日乱葬岗围剿他也去了,去找魏无羡报仇。哪知道没见着魏无羡,还知道了小叔叔的罪。
“来取回你们家欠我们的东西。”魏澜回了一句,依旧风轻云淡。
金凌还想说话,魏澜已经不想和他废话了,“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奉劝你一句,走远一点。”
魏澜说完这句,不再理会金凌,她凌空一跃,站在金家残存的大殿上。碧落被她收起,现下她手执述情,红色发带被风吹拂飞扬。
金家的护宗大阵早已被魏澜一剑斩碎,美丽的金星雪浪在风中摇曳,裸露的地面下却是铺着无数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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