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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记着,别让她死得太快,必要的时候,可以宣太医给她吊着口气!”
听到这里,令答应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宇文暄,但此时的宇文暄已经不在想再多看她一眼,所以她只看到了宇文暄背对她的背影。
她知道她这一生输的彻底,所有疯魔和求而不得都来源于面前的男人,她知道此时她应该愤恨,怨他恨他,但是她做不出来,她发现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她还是恨不起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突然很想再看看他的脸,再看最后一眼。
“皇上,皇上……”她突然开口哀求道:“让臣妾再最后看您一眼吧,最后看看您吧,就一眼,就一眼而已!”
但直到最后,那个男人都没有施舍这最后一眼。
“主子,事情都办好了,那边已经知道了令答应的所作所为,现在她已经被下狱,估计活不了多久了。”跪在地上的人影毕恭毕敬的汇报着。
“知道了。”冯峰坐在书桌前,低着头写写画画,脑袋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良久,冯峰这才直起身体,看着面前的人像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觉得像吗?”
“像,像极了。”脑海里的甜爷躺在沙发上,脚大大咧咧的翘在面前的茶几上。
“嗯,我也觉得像。”冯峰把面前的画像放下,再拿起一旁的细毛笔给面前的画像填上几笔后,这才把画像晾干挂起来。“宇文逸那边呢?”
“狗急跳墙,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着他。”甜爷不屑的撇了撇嘴。
“嗯,那我们就给现在这个局面,填一把火!”冯峰缓缓的勾起嘴角。
“国师……国师大人!李公公来了……”门外有人在敲门。
冯峰连忙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再伸手把一旁的外披穿上。
“何事?”随着门一开,清冷的声音传出。
“国师,李公公来了……”面前的宫女赶紧低头汇报,冯峰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正站着李豫。
“国师打人,皇上宣您,您快请吧。”李豫在前面促到。
就算李豫不说,冯峰也知道李豫为什么过来找他。
无非不就是,他把当年令答应串通令将军,毒死珍妃的往来书信“恰巧”的放在令答应的梳妆镜后面,有“恰巧”的让那些人给搜了出来罢了。
看李豫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多半是宇文暄一时情急,给急出病了。
“大人,我们快点吧……”走在前面的李豫面上带着着急之色,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冯峰一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嗯。”冯峰看了李豫一眼,接着加快脚下的步伐,像是憋着一口气般,开始和李豫比着走路的速度。
李豫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冯峰,接着也开始加快脚下的步伐,开始和冯峰比着速度。
毕竟宫规在先,为贵人引路的时候,要走在贵人的前面。
脑海里的甜爷以为自己眼睛看错了,连忙凑上前去,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接着摸不着头脑的说:“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比赛跑…不,比赛走路?”
“他老是催我……”冯峰憋着一口气,目不斜视,眼睛就只盯着面前的道路,“今天我要让他看看,什么才叫飞一般的感觉!”
“啥?!”甜爷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
两个人比着谁快?你俩小学生?就算小学生现在也不玩这个游戏啊!
路过一个转弯的时候,冯峰没有看,反而是直直的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李豫愣了一下,连忙开口提醒道:“大人,是这边!”
“喔!”冯峰又连忙转过来,不着痕迹的往正确的道路上走。
对亏两人较着劲,原先要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只要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臣玄倾,参见皇上!”冯峰一撩衣袍就跪下了。
“国师快起来,你坐在朕的旁边。”宇文暄半躺在床榻上,腰背后垫着一些软枕,“快李豫,赐座!”
李豫连忙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宇文暄床榻的面前。
“皇上召臣前来所谓何事?”虽然早就知道了原因,但过场还是要走一圈,所以冯峰还是主动开口问了。
“你来看看,朕现在怎么办?”宇文暄缓慢的伸出了自己有些瘦弱的手臂,眼睛带上些许希望,“刚刚吐了一口血,不知道会不会有大碍。”
冯峰把手指放在宇文暄的脉搏上,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半晌后猛地睁开,接着就跪在地上不开口说话。
李豫看见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国师,要是您的话,那肯定还是有办法的吧?”
“臣实在是束手无策……”冯峰沉默半晌,还是开口道:“要是寻常的毒也就罢了,可这是熏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再加上之前皇上的伤就没有养好,现在在加上熏醉,臣…”
“你知道这是熏醉?!”宇文暄猛地抬头,“你怎么会知道?”
“臣看遍群书,自是知道有种白色的粉末,溶于水后无色无毒,可此药毒性厉害,要是刚入口了,那还好说,可要是已经喝了有十来日了,那真是无药可解了……”
“那朕,还有多久?”宇文暄抬头望着床榻上的床幔,叹了一口气道。
“要是臣来医治,最多可保陛下二十几日的时间……”跪在地上的冯峰低声说道,“这还是得有大量的草药和一定运气作为前提的。”
“玄倾。”宇文暄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臣在!”
“给朕全力医治!朕……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宇文暄说道这里,低头叹了口气,站在一旁的李豫顿时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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