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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她唯唯诺诺,自己的梦里还不能重拳出击了?
沈望舒很不客气的骂他:“我不想听,臭陈廷,你竟然敢约会到一半丢下我跑了,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事急从权,我未料到自己会突然发病,我知晓错了。”
“我不管!我讨厌死你了,你走了以后还下雨,我在路边一个人都不认得,避雨时还差点被一个登徒子欺负”美人委屈的哭起来,听的陈廷心里懊悔又难受。
“那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你是在何处遇到的他?”他说:“夫人莫哭了,我这就去为你出气。”
反正是做梦,沈望舒先冲到陈廷身上拳打脚踢一番,然后才道:“身材矮小,脸上一颗大痦子,现在应该在在福荣楼的柴房吧。”
堂嫂昨夜在何处?
“夫人,昨夜福荣楼的柴房失窃了。”
第二日早上,沈望舒百无聊赖坐在梳妆台前等梅雪为自己梳妆时,突然听见她这么说,愣了一愣:“什么?”
“就是昨夜梧桐和桃红去接您的那个福荣大酒楼啊,我方才听院里负责采买的小丫头说的,”梅雪灵活的帮小夫人挽了个灵蛇髻,显得脖颈更加修长,满意的看着镜中美人:“柴房嘛,好像也没丢什么东西,就是差点丢了个人。”
“什么?”沈望舒呆滞的反问。
她昨夜做梦时好像有随口提过一嘴福荣楼来着,今日怎么就失窃了?
梅雪昨夜没有跟梧桐她们去接人,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只说自己听到的:“据说是守夜的小厮半夜起来解完手,准备看一眼柴房里关押着的什么人,然后就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窗外掠过,屋子里的人已经被吓晕了,那小厮也差点吓晕。”
梅雪兴致勃勃的说:“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漠云城有怪物呢,夫人,你相信世界上怪物吗?”
沈望舒点点头:“相信啊。”
有什么不信的,现在有人跟她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她都信,谁知道《天命凰女》的作者设定的世界观到底有没有点别的成分在。
“那您不害怕吗?”梅雪说:“昨夜是福荣楼,万一明日就是国公府了怎么办?”
沈望舒一只手支着脑袋打哈欠:“为什么明日一定是国公府,不能是知州府,太守府,郡守府?”
“国公府这么多人,还有士兵把守,要是这样我都能出事,那在其他地方不是更没保障,说明我命中有此一劫,躺着等死就好了。”
梅雪挠了挠脸,竟然觉得夫人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是瞎说的,据说那小厮除了看见一道巨大黑影之外,也没发生别的什么,今日检查过,柴房一根柴火都没少,那人也正常醒来了,据说一会儿就要被关在猪笼游街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梧桐说:“璇玑院的守卫撤掉了,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沈望舒应了一声:“陪祖母吃过饭就回。”
“夫人今日面色不太好,昨夜睡得不好吗?”桃红看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关切问道:“是没有熏香的缘故么?”
上次在夏侯府如此,昨夜在静思堂也如此,每次不熏安神香,夫人就睡不安稳,早上醒来很没精气神。
沈望舒摇摇头:“无妨,脂粉遮一遮便好。”
静思堂上下所有人都起得早,本来就不是在自己地盘,夜里睡得不踏实,外面的人一活动,沈望舒也跟着起了。
祖母贴心,为了照料她,特意将早膳时间往后挪了挪,因此沈望舒还有时间在屋里磨叽一会儿。
梅雪抬起夫人的小脸看了看,仍然细腻光滑肤白胜雪,就是少了点气色,黑眼圈也重,这样出去见老太太不得体,立刻操起口脂浅浅补了补。
沈望舒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起身道:“可以了,别让祖母等太久。”
出去等了一会儿老太太才跟陈嬷嬷一道儿从屋内出来,静思堂的早膳平日只有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今日多了碟精致的水晶虾饺,白粥也换成了鱼片粥,显然是为了照顾来暂住的小夫人。
“昨夜睡得可好?”老太太慈祥的问她。
“回祖母的话,念念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事实上是做了一晚上怪梦,但也得这么答,沈望舒不想叫祖母操心太多。
“用完早膳你便能回去了,见到廷哥儿了听他好好说,莫吵架。”老太太叮嘱:“若是他犯浑,你便来告诉祖母,祖母为你出气。”
沈望舒乖巧的点头:“念念会好好同夫君谈的。”我会狠狠跟他闹的。
其乐融融的早膳用到一半,静思堂不请自来了另一位客人。
“阿芷给祖母请安,”来人一袭藕粉色长裙,俏丽的小脸上长着一双肖似国公夫人的丹凤眼,这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不好惹的凌厉和娇蛮,眉眼间带着金窝银窝娇养出来的傲气:“见过堂嫂。”
来人正是大房的嫡长女陈芷。
“芷娘来了,坐。”老太太乐呵呵的给孙女添了副碗筷,故意逗她:“你可是我这儿的稀客,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呀?”
“阿芷有错,最近太过贪玩,才想起好些日子没来看望祖母,祖母莫怪孙女。”陈芷没用饭,讨好的给老太太捏捏肩捶捶腿:“祖母最近可好?”
“我有什么不好的。”老太太哼笑一声,将被冷落一旁的沈望舒扯进话题:“这是你堂嫂,还未正式见过吧?”
陈芷这才将目光放到自己这个堂嫂身上——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娇美人儿,不怪这么多男人前赴后继为她倾倒。
她想起自己在国公府门口拦下的字条儿,那上面的情诗一句塞一句的肉麻,满腔爱意那叫一个力透纸背,最后还引经据典来上一句“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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