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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放的现代人沈望舒被陈廷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他们的位置虽然不是很醒目,但也绝不是没人看得见的角落。
平日里的将军大人含蓄内敛,怎么还有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沈望舒羞恼的推开他:“陈廷!”
男人趋近迷离失控的眸底找回一丝清醒:“嗯?”
“这还有很多人呢,你能不能注意点?”
“对不起。”男人认错态度良好:“我也许是醉了,也可能是……要犯病了。”
他强撑着灌下最后一杯冰冷酒液,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得走了夫人。”
再待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遮挡严实的衣料底下,已经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鳞片,再往上一点就要蔓延到脖颈。
陈廷站起来,对上她担忧的清亮眸底,明知场合不对还是没忍住俯下身去,最后吻了吻夫人的唇瓣:“三日后见。”
这下是清醒的,含蓄内敛的将军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压下心中的不舍,起身去同长辈们告退
夜访禁地
陈廷早早退席了,老夫人和大房夫妻俩知晓是什么理由,自然不会阻拦,只让他安心去休息——能赶在出征前度过这个月的三日,总比出发了在外边强,至少荣国公府是安全的。
他走了,沈望舒却不能跟着离开,璇玑院的大小主子统共就三个,陈皓不算,要是将军夫人也早早退席,于礼数不合。
没了陈廷,陈芷立刻从那边挪了过来,同沈望舒坐在一块看场上的歌舞——除此之外还有大房那边的姨娘们以及庶子庶女们准备来热闹的节目,或是摇头晃脑的背诗,或是奏曲弹唱总之十分热闹,看得出来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和荣国公心情都十分不错。
沈望舒嫁进来之后陈皓就搬回了璇玑院,许久未见大夫人,自然是好一阵亲热,黏在她身边不肯离开。
陈芷百无聊赖的同沈望舒敬酒,姑嫂二人这边倒也算清静。
陈廷走了之后,剩下的宴席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她本就喜静,一想到陈廷要一个人在他的小黑屋吞麻醉药度过发病期,心中就有些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飞回去,至少把那个能抑制病发的小药丸研究出来。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陈芷狐疑道:“一会儿没注意,那个晏淑云怎么不见了?”
本就紧张陈廷病情的沈望舒立刻回神,看见她那个婢女盈盈还在那里,立刻差人去问,没一会儿倒酒的小丫鬟回来了,恭恭敬敬福了福身:“回夫人的话,盈盈姑娘说是他们晏姑娘头疾发作,怕在宴席上失态,饶了老夫人雅兴,先行回去歇息了。”
“那她的婢女怎么没跟着走?”陈芷问。
“盈盈姑娘要留下来,一会儿告知老夫人他们一声。”那小婢女一努嘴,大房的四姑娘正拉奚琴呢,吱吱呀呀锯木头似的,且不说好不好听,反正大家都挺给面子的,聚精会神听得认真,确实不好打扰。
“也就是说晏淑云才走一会儿。”沈望舒今夜喝了不少酒,陈芷一杯一杯敬她,她就一杯一杯接,结果人小姑娘没什么事,她自己倒是有些醉了。
这具身体酒量不好,沈望舒恍着神,好像听见那盈盈在心里悄悄说:【也不知道姑娘找到了没我在这里也不能留太久,这帮人已经起疑心了】
找打,找到什么?
沈望舒倏地清醒一瞬——陈廷前脚走,晏淑云后脚就跟着离开,再加上她前几日明里暗里打听陈廷的病情这太不正常了。
而且据她阅文无数的经验来看,这种宴席最容易下点小药发生点小意外什么,所以沈望舒早早就配好了各种春药媚药的解药,甚至还有迷药蒙汗药,一直揣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席间陈廷没喝几口酒就走了,她自己也着人盯着那小婢女,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但是意外总是防不胜防的。
晏淑云和陈廷一块离席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盈盈果然也告退离开了,陈芷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堂嫂,以我从小姐妹那里听来的经验,你最好还是跟上去”
话未说完,转头一看,沈望舒已然去找大夫人告退了。
现在差不多亥时末,老太太已经离席回去休息了,沈望舒现在走不算失礼。
时值八月,夜风习习吹散了沈望舒的朦胧酒意,她没带太多人,只让嘴严的绿柳跟着,沿路问过几个婢女,得知晏淑云果然往夫妻俩住的主屋方向去了。
沈望舒摸了摸袖子里的银针包和各种药粉,淡淡道:“晏姑娘头疾不回自己屋子休息,往我们屋子跑什么?”
被问话那婢女见将军夫人面色算不上好,惶恐的跪下身子:“奴婢不知!”
“可还有旁人进去?”沈望舒问。
“没见有旁人过去。”
不知道晏淑云有没有打听到陈廷度过发病期的“禁地”,若是她跑去了那边的院子就很不妙了
沈望舒有些拿不住主意,最后还是吩咐绿柳:“你去主院那边。”
她得亲自走一趟小黑屋——那院里后墙角破了个洞都没人发现,这回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人可能也不会给人知晓。
二人从竹林前的羊肠小道分开,嫁进来这么久,沈望舒还从未主动靠近过这地方呢。
她深吸一口气,今时不同往日了,至少现在她不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坏人打出去应该不会吧?
竹林树影绰绰,沈望舒借着酒劲壮胆,给自己加油鼓劲之后便独身一人踏了进去——很快找到了那处紧闭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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