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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定亲后,他们之间接触最为密切的一次。
楚御于她这几日的遭遇并没有多问。
她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他也没必要知道。
人能回来就好。
其他的不重要。
要怪只能怪他当初应该先去接上她,怪他去晚了。
虞绾音对于他的静默也有些疑惑。
但想着,可能是不关心,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说出纰漏来。
行宫这次添了重兵把守,楚御将她安置在最僻静的禁苑里,叫了个女医照看她。
虞绾音坐在屋子里,女医帮她诊脉。
楚御坐在旁边守着。
片刻后女医收起搭在虞绾音手腕上的素帕,“瞧着姑娘先前病过一场,虚得厉害。”
楚御闻言蹙眉。
虞绾音点头,“是。”
“不过好在用药及时,没损了身子。可是有人帮你看过?”
此番说辞跟虞绾音所说的一样。
虞绾音也就又重复了一遍。
女医了然,“幸好碰上个好人家,相爷也可放心。”
虞绾音看向楚御,楚御敛眸,只觉她看过来的视线温热熨帖,并未敢直视。
这般熬坐了一会儿,楚御不得不起身,朝女医作揖,“劳驾照拂。”
女医吓了一跳,忙站起,“如何使得。”
虞绾音瞧着这左相虽位高权重,但好似是个很知礼的温润公子。
楚御出了房门,顺道去看给虞绾音备的补膳。
走到门口,屋内响起一人议论声,“我们家姑娘竟真回来了,我还以为她回不来了。”
楚御停下脚步。
说话人在灶台边,是虞绾音的贴身丫鬟含巧,被他放出来伺候主子。
含巧见身边人不搭话,又碰了碰她,“我听人说,姑娘这几日被人收过房,你可知道?”
那婢女是常年在相府办差的,听到这话脸色都白了,“不要胡说。”
“我哪胡说了,我们夫人都说,那般祸水模样,哪个男人看了能把持住不扑上去。她要么死了,要么那张脸定是不会规矩的,你当真没听相爷那边有半点消息?”
婢女紧闭着嘴巴不敢搭理她。
含巧叹了口气,“其实咱们做奴婢的也是命苦,日子全靠主子长脸。她若是为了清白自尽还好,如今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回来了,咱们奴婢也要被非议,日后哪有好日子过。”
“也不单是这个,她有个好名声,我们全家都好,二姑娘今后议亲也容易。”含巧见她不吭声,“我说得不对吗?”
婢女实在是听不下去,起身装听不见去拿食材。
一转头赫然看见大门外,盛夏烈日下一道幽暗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婢女大惊,骇然跪地,“相爷。”
含巧身子微僵,转头看见楚御,连忙起身上前行礼,“相爷。”
楚御气定神闲地走进屋子里,“流言来自何处?”
含巧偷偷抬眼,心想着八成楚御因流言生疑,当朝新贵怎么会容许自己的未婚妻子沾染上污点。
含巧一时窃喜,这样他们二姑娘就有机会了。
夫人说过,若是她伶俐办事妥帖,日后就抬她做一等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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