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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冯斑鸠,实话说,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对我的嫉恨着实莫名其妙。或者这就是你命中的一劫,劫在你自己身上,今日你嫉恨我,明日又该嫉恨谁呢?早晚都是要遭这一回呢。”
冯斑鸠点头如捣蒜,“小兄弟说的对,是我猪油蒙了心……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没得过教训的人,以后还是会犯的。”周立行摸着下巴,装模作样,“五嬢,看他这样子,估计也真的没啥子钱。要不这样,我砍他手一刀,无论伤重伤轻,这事就过去了,他留下来给五嬢你当哈白工,只要不再偷鸡摸狗嫉恨他人,就当他改过自新了,要得不?”
“我那箱子里的东西,除了最初说的,留一把给我防身,送一把感谢黑老鸹,其他的都感谢五嬢。”
刘五嬢眸中精光闪动,她和黑老鸹对视一眼,黑老鸹笑呵呵地捻胡须。刘五嬢便点了头。“要得。”
大家都听出来,周立行这是要给冯斑鸠放大水坝子的意思,冯斑鸠却蠢得很,还真的以为周立行要砍他手,吓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幺哥几人心中好笑,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把冯斑鸠从墙上解下来,押着压在一条案板上,强制把他的左手拽出来,再用链条锁得死死的。
周立行此刻也有些促狭,见冯斑鸠的样子如同捆起来杀的猪,想着自己今天差点被带走的惊,便从幺哥手里接过砍刀,对着冯斑鸠的手肘、手腕一通比划。
冯斑鸠颤抖得如筛糠一般,却还没有放弃,同周立行商量,“小兄弟,不砍断,砍个伤口就行?好不?以后我做工挣的钱分你一半,我当你的小弟,你让干啥我干啥,我给你打洗脚水,我给你洗衣做饭……”
“停!”周立行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以后自己晓得找婆娘……”
“咳!”刘五嬢清了下嗓子,“砍人要见血,偷盗必断肉。九娃儿,你要动刀,就要守规矩。”
周立行收回思绪,狡黠地对着刘五嬢一挑眉,“放心,规矩是一定会守的!”
唰!砍刀挥起,带出破空的声音。
“啊!!!”冯斑鸠闭着眼睛发出凄厉的哀嚎,一泡骚尿冲湿□□。
噔!砍刀切断冯斑鸠左手小手指的指甲,指甲连着手指尖小小的一块皮肉一起断开,血珠浸出。
“血出了,肉断了,手指也算手,唔,砍了。”周立行短短一瞬间露出了少年特有的得意笑容,随即又恢复了平时那副似静似凝的模样。
黑老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我喜欢!我喜欢!!”
冯斑鸠叫完了也尿完了,随即感觉只有左右小指尖在痛,他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瞅着指尖,又看向周立行,顿时又哭又笑,“感谢!小兄弟……不,哥,你是我的大哥……”
刘五嬢微微一笑,“冯斑鸠,今日之事,是九娃儿给你放的水。从今往后的一年,你要在茶馆里当挑柴工,包你吃住但没有工资,一年后再看你表现。”
冯斑鸠涕泪纵横,千恩万谢,从此再也不敢乱说乱干,甚至成了周立行的跟班。
周立行也因此一事,真正入了黑老鸹的眼。
*
冯斑鸠的事就此揭过,那两个帮忙弄坏茶具的小堂倌也遭了处罚,两人也都穷,赔不起钱,个个都跪着求饶。于是这两人被板子打肿了手,一并罚去当三个月的挑柴工抵赔款。
黑老鸹留在了茶馆里,白日里没事儿就去找人算算命,坑点钱,晚上就爱挨着周立行嘀嘀咕咕讲小话,尤其爱给周立行讲那些袍哥的过去。
“以前的袍哥组织,名叫哥老会,嘿!这与天地会、白莲教一般都是反清复明的组织,咱云贵川一带的袍哥名声,那可是响当当的!”
“当年轰轰烈烈震惊全国的保路运动背后便是袍哥人家四处奔走,后大量加入同盟会参与辛亥革命,又经历了护国运动和军政府时期,到现在的防区制,袍哥们也从一开始的身家清、己事明、一身肝胆为汉留,到现在分啥子清水士绅、浑水盗匪,哎,现在的袍哥些……都快滥完了……”
“不过也听说还是有些袍哥有血性的,这峨眉之前不是也有两个舵把子,听说跟着共产党搞起义嘛,还是有不怕死的嘞!袍哥啊,不能拉稀摆带,不能贪生怕死,要雄得起!”
这日晚上打烊得早,周立行在扫地拖地擦桌子洗茶具,黑老鸹跟在周立行身后抽水叶子烟,一边吧嗒嘴一边嘀咕话。
周立行扭头一看,好家伙,自己刚扫完的地,又给这位爷弹满了烟灰。
当了几年和尚,周立行脾气沉稳了许多。常言道老来还小,他索性把这黑老鸹当小孩看,随手扯过一个椅子放在门边,一把扯过黑老鸹坐在椅子上,点了点黑老鸹又黑又皱的脸皮,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
黑老鸹这人奇奇怪怪,对周立行这种颇为不尊的行为反是甘之如饴,他笑呵呵的问道:
“你这娃娃,有没有啥子想听的嘛,老辈子吃的盐比你吃过米都多,摆给你涨哈见识撒。”
周立行重新扫地,闻言抬头,问出了心中疑惑:
“说是袍哥兄弟伙,为啥子有女的呢?”刘五嬢不仅在袍哥堂口,还能当排五,他是真的没搞懂。
“哦哟哟,小娃娃长大了,关心女人了啊?”黑老鸹咯咯怪笑。
周立行面无表情,扭头扫地。
黑老鸹倒也没一直打趣周立行,他吸了口烟,开口道:
“一开始,袍哥组织确实不收女的。现在世道不一样咯,从保路运动开始,各路女豪杰崭露头角。我跟你说啊,遇到女袍哥,尤其是女的浑水袍哥,那比遇到男的还要小心才行!”
“屏山县的时三妹,她哥哥是犍为、峨边的一位浑水袍哥,被清政府剿匪所杀。这位三妹,接过了哥哥的位置和兄弟,继续当土匪,还发展了上百名女袍哥,后来起义投向保路同志军。”
“新津县女袍哥苏二娘,其夫原在夹江县当路匪,早亡后也是她掌了家当。保路同志军在新津打保卫战的时候,她带了千余兄弟伙,白布缠头,黑布绑腿,背着大刀和□□,嚯哟,那叫一个生猛!”
“辛亥女杰里的杜黄氏也是女袍哥。她跟鉴湖女侠秋竞雄(秋瑾)是挚友,四川女子学堂便是她主办。她入哥老会时,其妹君硕、君伟亦入,她与君硕集合女性数十人,设暗杀部,谋刺清廷诸权贵,后又参与护国战争,胆识非凡。”
“天全县的孙三嫂,荥经县的包三嫂,都是浑水女袍哥,连军队都敢抢。包三嫂曾经带领袍哥队伍打进天全县,把县长赶走,然后打开监狱,把犯人全部放走……”
“所以啊,以前袍哥都说兄弟伙,现在说的则是兄弟姊妹伙,姊妹们,也有了不得的人物啊……比如咱们能说会写善赚钱的刘五嬢,那不比有些只晓得喝酒打牌抽大烟的五爷亮堂嘛!”
周立行听着黑老鸹在叨叨,心里则是形成了一个既定印象:在一群男人里面拼杀出来的女人,女袍哥们,都是凶凶。
待周立行收拾完屋子,黑老鸹跟着他一摇一摆地下楼,却见刘五嬢带着幺哥等人急匆匆地往库房走,中间抬着两个全身搭着黑布的人,地上则是低落着血迹。
刘五嬢看到黑老鸹和周立行,做了个扫地的姿势。
周立行满脸疑惑:“?”
黑老鸹拐了周立行一心窝子,“让你打扫血迹!别被人追踪到这来。”
周立行:“!”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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