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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会保护好您的。”生闷气的克莱德对雄虫倒霉的设定记得很牢。
头也不回,把搭在腰间的手反握在掌心,嘱咐道,“跟紧我。”
克莱德走的太快了,兰易斯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踉跄了一下,忙抓紧他的手,低头小跑两步跟在后面。
克莱德牵着雄虫大跨步走了几步,迎面的阳光一照,微风一吹,猛地觉得自己刚刚的情绪不正常。
作为天生的打工圣体,克莱德有多年牛马经验,无论面对多么神经的甲方和离谱的要求,在心中都激不起任何波澜,做到笑容以对。
所以——
老板不学习,他着什么急?
还是一位已经转账的老板……
可能白天课程太多,下午兼职工作不能顺利进展下去的烦躁吧。
奇怪,怎么会把脾气发到兰易斯身上。
明明出门时心情还不错……
蹿到头顶的无名火,气焰一下小了下去。
先道个歉吧,雄虫有生气吗?
克莱德心虚地放慢了脚步,身形一点点和身后的兰易斯持平,不动声色地侧眼去看雄虫的表情。
和正在猫猫祟祟往这边望的兰易斯对了个正着。
视线陡然相撞,两虫不约而同地一左一右移开了视线。
克莱德:……
确定了,雄虫比他更心虚。
脑后的呆毛都是直挺挺立起来的。
看着兰易斯眼神躲闪、恍若无事的模样,不知怎的,克莱德有点手痒。
他无意识捏了捏掌中的指尖,发现雄虫的呆毛一晃,立刻弯下来了一点点,脸也板的不是很紧了。
圆溜溜的眼睛自然地偏过来,带着两分试探,指尖反挠克莱德的掌心一下。
——好了吗?不生气啦?
刚刚成年的雄虫尚未长开,但仍能看出遗传自雄父的好相貌与昂贵的骨相。
兰易斯的眉骨很高,显得眼窝很深,金色的瞳孔大而明亮,天生多了几分直入心底锐利。
鼻梁高挺,鼻尖微微上翘,嘴唇很薄,不知所措时会紧紧抿着,嘴角微微下垂。
扬起的眉毛无形中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打量与刻薄,仿佛对看一眼都是施舍。
从下往上张望过来时,脸上丰富生动地写满了几个大字——
‘崽种,直视我。’
满脸都是‘你能拿我怎样’的挑衅与死不悔改。
克莱德:……
雌虫被看的心里一凛,那股无名火又冒上来了一点点,忍住伸手捏住雄虫双颊一顿揉搓的冲动,扭头就走。
真想告诉兰易斯,靠装傻蒙混过关是没用的,这种表情特别不适合他。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无用的可爱罢了。
兰易斯:???
怎么走了,他也是有脾气的!
微微鼓起脸颊,兰易斯仰着脖也扭头就走。
或许是预言系的天赋,兰易斯自小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也能轻易分别出善意与恶意,帮助他趋利避害。
如果他愿意,也许很容易变成法斯特那样长袖善舞的雄虫。
可能是霉运光环太强,兰易斯小时候天天生死时速,发现绑匪社交非但没有什么意义,往往还会造成反效果后。
他彻底摆烂了。
再也不想把精力放在与人交往这件事上。
别人是不是开心难过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浑身上下就充斥不顾他人死活着的傲慢。
凑合过吧,还能死咋的。
就好像他兰易斯知道,以克莱德的性格,他一定是花费大量时间收集往年的雄虫考试课程与材料,或许还熬夜自己学了一遍,修订了好几遍补课计划,才来帮他补课的。
大哥那边也没有那么紧急,毕竟一只勒索都只敢写60w星币的雌虫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如把大哥卖掉的多。
但是他打心底不想让克莱德帮他补课,一下午坐在那看书,背书。
字多他就犯困,就会莫名其妙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留下课表他自己睡前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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