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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把监控记录调出来,专门选在外文素质演讲初赛的这天上午,发给了姚嘉悦的妈妈。
&esp;&esp;声音画面都清晰,她妈妈直接杀到学校来,不管不顾将人扯走。
&esp;&esp;千禧这才算痛快。
&esp;&esp;后来到了该分布考场的那天,公告栏却迟迟没有,学生们正讨论着,会不会是要挪到元旦之后再考,然后老杨便从前门进来拿黑板擦敲了敲讲台。
&esp;&esp;“说个事,原定这周五的分班考跟期末考合并,给大家多余出了五天时间复习。”
&esp;&esp;“就是分班考延后了,期末考提前了。”……“但是只用考一次了啊。”
&esp;&esp;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那元旦放几天啊?”
&esp;&esp;“叁天。”
&esp;&esp;“哇……”哄堂大笑,甚者开始抛书庆祝了。
&esp;&esp;老杨笑着,“放假不要懈怠,一定要重视,下学期开学后就是一轮模拟,我们将不再分班,所以这是我们本学期最后一次考试,也是普班最后一次有可能冲进尖刀的机会,你们要有危机感。”
&esp;&esp;……
&esp;&esp;也许是尖班学生信心足,或者是被压力逼的久了,大家都只沉浸在即将迎来叁天假期的喜悦里。
&esp;&esp;吵着,闹着,欢腾着。
&esp;&esp;千禧只是看了眼窗外。
&esp;&esp;考试推了五天。
&esp;&esp;不知道在失落什么。
&esp;&esp;
&esp;&esp;真跨年这天,林朽窝在台球厅的沙发里睡觉。
&esp;&esp;项目结束之后,他把之前熬的夜都补回来了。
&esp;&esp;汤彪推门进来,脱了身上冷气,扫到林朽位置,就要过去,储珲拦住他,搂着肩膀到反方向的窗边,“你刚才干嘛去了?”
&esp;&esp;“干啥?我还得跟你汇报?”
&esp;&esp;储珲啧一声,“是去看车了吗?”
&esp;&esp;“什么车?”
&esp;&esp;“林朽不是说,他这个项目结完款,再给我们添辆车吗?”
&esp;&esp;汤彪微微蹙眉,略显不悦,“林朽是你叫的?”
&esp;&esp;储珲立刻打起马虎眼,“朽哥,朽哥。”
&esp;&esp;“他是说过,但什么时候添,添什么,或者不添,都跟你没关系,别惦记。”
&esp;&esp;储珲看他严肃几分,也就不问了,照汤彪过去的方向也就是林朽那儿白了一眼,继续陪客人打台球去了。
&esp;&esp;林朽也没睡太实,屁股被人拍了一下,就懒散坐起来了。
&esp;&esp;汤彪坐他沙发扶手那儿,“点子真他妈背。”
&esp;&esp;林朽问:“咋?”
&esp;&esp;“姜程他姥姥住院了,一家人都在医院猫着,姜程更是个大孝子,我们几个蹲他从早到晚愣是没出来过,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信了?”
&esp;&esp;信,是说韩邵阳查到了银行内部用林朽身份开户的那个人,但没有证据,所以要让姜程认认。
&esp;&esp;问那没有用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朽把本来盖在身上的外套穿上,“你没去看看他姥姥?”
&esp;&esp;汤彪一愣,“我应该进去看看吗?”
&esp;&esp;那就是没看嘛,没打扰嘛。
&esp;&esp;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以林朽对他的了解,这种时候他就应该憋不住气直接冲进病房把姜程拉出来,拽进安全通道里,喊上几个人给他围住,然后一手拿着手机屏幕里照片怼他脸上,另一手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问他,“当年那个账户是不是你找这个人开的?”
&esp;&esp;嗯,应该是这出才对。
&esp;&esp;所以林朽还算欣慰,揉了揉发僵的脖颈,“他姥姥什么病?”
&esp;&esp;“不知道。”
&esp;&esp;“也许就上次,然后一直没好。”
&esp;&esp;汤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他那日真的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后悔也绝对没有,但他有无数种方式方法,持刀入室绝不是良策。
&esp;&esp;他嘀咕着,“要不我买点东西……放门口。”
&esp;&esp;林朽笑笑,“就先这样吧,姜程也不是什么未成年的小孩儿,他是他,他家人是他家人,能不拽进来的话还是别扯上他家人。反正该收集的都收集的差不多了,那些有可能跟杨栩晨攀关系在案子里动手脚的都一一见过了,不肯见的你不是也带人去恐吓过了。姜程那儿,时机合适了我会去找他。人,韩邵阳那儿也远程盯着呢,现在就等杨栩晨放寒假,他一进锦城,法院的传票第二天早上就到。”
&esp;&esp;汤彪点头,他对林朽百分一万信任,“好,万事具备。那咱们去放烟花吧。”
&esp;&esp;“放烟花?”
&esp;&esp;“跨年呢,不得有点仪式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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