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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嫁给她已经一月,连朝廷的兵马都撤了。
在这里,他没有亲朋好友,只有她和寨中新认识的人,即使寨中人都因她的关系对他很友好,也终归跟自己熟悉的家里不一样。
寨中都是女子当家做主,按照规矩,婚后一月,妻主是要带夫郎回去省亲的。
秦明镜看着对面那眉目如画、面如冠玉的夫郎。
心中想,她或许该带他去一趟京城,带他回去省亲。
她自持武艺高强,倒是不担心路上遭遇伏击。
就算多护着他一个,也绰绰有余。
只是她不放心寨子里。
朝廷撤兵撤得蹊跷。
必须等军师回来,守着寨子,她才能放心离开。
只不过,军师这一去,也耽搁得太久了吧?
竟然一月都没回来。
若不是她们间有飞鸽传书,她知她安然无恙,都要怀疑她被朝廷的人捉拿了。
这一月里,军师既是碰到暴雨涨水,冲垮了桥;又是碰到马匹吃坏肚子,动不了身;还遇到了贼人偷窃,卷入命案;甚至连六月飞雪,大雪封路都遇见了。
每一次与军师通信,秦明镜都会为她的精彩经历震撼。
明明只有一日的路程,她硬是被耽搁了一个月还没回得来。
秦明镜想着,再过个三两日,她若还没回来,她就亲自动身去把她接回来。
长陵县离这不远,她快马加鞭,半日就可一个来回。
定能把军师带回来。
楚白珩用完餐,收拾了桌子,又根据秦明镜的口述,将邻家大娘要的书信写好,装进信封里,打算明日一早给她。
夜里,红烛帐暖。
楚白珩鬓发散乱,在她身下一声声唤着妻主。
白日里再忙碌,他都不觉得累,反倒是她床上这个,总将他折腾得欲仙欲死,没了任何力气。
“我亲手雕刻的这木雕,夫郎受用着,觉得如何?”
秦明镜俯在他耳畔问他。
楚白珩烧红了脸,瞥过头不答。
新婚那夜,她对他用喜秤,他还以为是她喝醉了,起了玩心,才那样对他。
后来他才知道,她就好这个,她就是故意的。
在他对喜秤那恐怖的长度发出抗议后,她就给他雕了这更粗的木雕。
楚白珩都不知该不该庆幸至少没有那么长了。
但实在太粗,她又故意做得凹凸起伏,他每次都容纳得很艰难。
秦明镜知他脸皮薄,不肯说出真正想法。
但他的身体明显是喜欢的,每次都依依不舍,不肯分离。
她继续对他道:
“这木雕虽好,却难以匹配夫郎的尊贵。我昨日巡查,在后山发现了一块好玉料。过几日,我再给夫郎雕个更大、更精美的玉。”
楚白珩只听到“更大”了。
他吓得脸色发白。
他可真吃不下了。
“妻主,你饶了我吧,我不能再吃了。”
楚白珩软声求饶。
“哦,夫郎不喜欢玉吗?还是说我雕工不好,亦或者是技艺不好?”
秦明镜故意问。
楚白珩哪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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