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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烨子雷打不动的大口塞东西,这在他们的年代,比有钱人的食物还能入口,不割喉、不呛嗓,回去了肯定都吃不到。
毛利兰瞧了眼怀里的人,小尤尼怪异的感觉更加浓厚了,看着她和尤尼的眼神,从欢喜到热情再到痴缠,最近也开始令她毛骨悚然。
尤尼对小尤尼是本能的抗拒,能远离就远离。
“小尤尼,你为什么喜欢我?”毛利兰抱紧了她,“能告诉妈妈原因吗?”
尤尼蹭着毛利兰心口,亲昵道,“孩子喜欢母亲,是本能。”
透过淡薄衬衫传来的磨蹭感,冰凉黏腻,令毛利兰瞬间后背发麻,强忍住立马丢出去的冲动。
她在对她流口水!
毛利兰拼命忍住这种不适,抱紧了小尤尼,她有种感觉,如果不抱住,让小尤尼靠近了尤尼,就会发生很严重的事。
孩子对母亲,是这种本能、或是规则在克制着吗……
“兰、rlot小姐。”工藤新一很不适应面前人冷漠的模样,“你们一家关系真好,你平时照顾他们很辛苦吧?小烨子的母亲呢?可以一起啊。”
前不久在电视上被警察骂的痛哭流涕,铃木二人再次狠狠的出名了一把,跟园子同姓却不是铃木的两人?
“她母亲有事。”毛利兰揉了揉小烨子快埋进碗里的脑袋,“这群孩子都听我的话,不会惹大麻烦,惹上的人,他们都能自己解决。”
譬如跟黑泽阵长一样的琴酒,没有毛利兰,他们是接都不敢接触他,只在铃木的地盘上打转。
毛利兰收回手,把牛奶推给小烨子,“嗯?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我觉得你说得对。”工藤新一抿紧嘴,没了发言的欲望,这张脸说的话,他总能放到心上,也受不了她对自己视若无睹的表情。
世良真纯反倒想套点消息,“rlot,你父亲喜欢酒?对酒的见解应该不错,那你认为金酒、伏特加、白兰地这些酒怎么样?”
一瞬间,赤井秀一等人的眼神都看了过来。
“不怎么样……”毛利兰头偏了偏,眼睛明明是在看他们,却像是在回忆什么东西,“若硬要说的话,我只对琴酒熟悉。”
“琴酒——”工藤新一反射性的白了脸,“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啊,酒都不是好东西。”毛利兰嘴角弯了个清浅的弧度,“但是总有那么些时候,酒的存在必不可少,而且是越烈越好,比如舒筋活血、消毒杀菌、还有……祭祀?”
工藤新一动了动嘴唇,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可是女子看似合理的几句解释,句句都扯得他心脏难受。
“工藤……”世良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这张脸轻描淡写的话,都能让他这些年锻炼的冷静和理智乱了套。
赤井秀一习惯了反复思量对手话里的含义,没错,这个女人即便名义上站在他们这一边,但她句句都表达着冷淡和生疏,也不提她准备在铃木和黑泽签约时的打算。
神秘、戒备、不信任,及若有若无的接近……不满。
赤井秀一指尖蜷缩了半分,“小姐,你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做你的保镖?”
挑明的话,绝情的打破了一群人间伪装的和谐氛围。
“因为……”
工藤新一紧紧看着她。
毛利兰的视线却没有在他身上,而是落到了那双透着冷意的脸上,“赤井先生,我查过您,fbi,曾为黑衣组织卧底,先后两段感情都理智的放弃,是一个目标明确且不会受感情影响的男人。”
“不过、”毛利兰扫了眼从见面起就没说一句话,微微颤抖着的宫野志保,“黑衣组织毁灭,你还一直和fbi呆在日本,是琴酒的出现阻挠了你?还是有要保护的人?一个你愧疚之人最重要的存在。”
宫野志保会永远怨恨诸星大,即使他付出性命保护她。
嘲讽地话,没有令四十来岁的赤井秀一面色有一丝动容,一点也没有旁边世良的愤慨,“两者都有。”
“那毛利兰呢?”毛利兰丝毫没有忌讳这个令所有人呼吸同时一顿的名字,“是什么使你隐隐排斥又不自觉想要接近?因为像你逝去的女朋友?”
众人一愣,为毛利兰过于深度的分析。
毛利兰端起热汤,润了润嗓子,“赤井先生,你没法否认,包括感情在内什么都可以利用的你,怜惜她们的故作坚强,也忌讳她们易被利用的情感和善良。”
毛利兰印象很深,她哭泣时四周寂静无声的那个雨夜,是赤井秀一感叹声里,生平不多的情感流露。
矛盾中的伤心和不悔。
“能利用的你会好好把握,不能利用又有约束的你只能尽力忽视。”
赤井秀一坚定的脸庞依旧,但环胸的手,在看不见的角度握紧。
“赤井先生,你知道他不会让任何人有利用毛利兰的机会。”毛利兰恍若看不见某人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所以你放弃毛利一家知晓黑衣组织,说服了自己这是为所有人都好。”
能与琴酒周旋着摆脱组织对工藤一家的追查、又成功策划基尔回归组织、并且多次抹消降谷零怀疑他身份的人,怎么会看不透毛利一家的风险?
工藤新一保护欲叠满,赤井秀一矛盾中的竭力忽视,安室透忙碌中的分身乏术,都将成为他们一生中最痛苦的事。
并且这个痛苦,会随着与琴酒的对抗,血肉里的爱和正义会深入成一层唯一的腐烂。
“我其实懂了,”工藤新一抬着头,把眼眶里的软弱逼下去,“所以我会用不惜代价把琴酒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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