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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对小老虎说话,实则是对着自己?
祝卿安了悟,微微一笑:“他表现的这么明显?”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谢盘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捏着小老虎的圆耳朵:“我们这样的人呢,最习惯面对失去,也最害怕面对失去,外人难懂,自己人一眼就能看穿。”
祝卿安一怔。
“不过我不是来替他卖惨的,我是来提醒你——别哄他。”
谢盘宽手下抚着光滑柔软的小老虎,缓缓阖眸,那叫一个惬意:“男人这种东西,不值得心疼。”
“我怎么可能会哄他。”
祝卿安这边和谢盘宽说的信誓旦旦,转头看到萧无咎,以及对方背后即将消逝的天光,可以预想的睡眠不足,立刻将’骨气‘两个字抛到了天边。
“我,我的糖没了!”
理由一出来,往下接无比顺利,他看着萧无咎,大声谴责:“当初说好的一个月两罐,你现在就要反悔了么!”
“我现在去买。”萧无咎转身。
“等等,我也一起——”
祝卿安追上:“总得试试别的糖好不好吃,不能叫你随便哄了!”
卖糖的铺子在沐风街西边,时至黄昏,端午节刚过,街上热闹尚未收起,热卖的红绳五彩绳仍在,蜻蜓簪子玉蝉钗,驱虫药雄黄酒,五毒的元素仍然处处可见。
傍晚归家的人们穿行于街市间,红尘滚滚,皆是笑脸。
“是那家么?”
祝卿安远远就看到了招牌。
所有卖糖的铺子里,这家客人尤其多,老板娘手脚麻利,圆圆笑脸,很是喜庆,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糖,各种各样的包装,最高最显眼的地方放着的,就是萧无咎曾经给他买过的那种糖罐子,好像是个什么都有的大礼包,绑着细窄又鲜亮的绸缎,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小孩见了没有不流口水的,拽着大人裤角不让走。
萧无咎看到了祝卿安眼底亮光:“是。”
祝卿安迫不及待拉他小跑:“那还等什么,快——”
“我不干!凭什么最后一只给她不给我!”
“凭你排在我后面啊!不许抢我的东西!”
旁边铺子突然迸发的吵架,阻住了他们的脚步。
这是一家卖卤鸡的铺子,应该是个老字号,铺子装修看起来旧旧的,锅里的卤汤却很香,货架上的鸡只剩最后一只,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正要付钱,她身后拄着拐杖的老头不干,非要和她抢。
“你可懂点事吧!我这么大年纪了,你敢不敬?你家长辈怎么教的你!”拄拐老头横的理直气壮,凶狠盯着妇人,“这都最后一只鸡了,你竟忍心不让给我,我又不是抢你的,我付钱的!这家的鸡是我最爱,三天两头都要吃,今天吃不着它,我会睡不着觉,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么!负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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