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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硌得慌。
赵琰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挣脱,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这深入骨髓的不适。身下这把象征着天下至尊的椅子,远没有想象中宽大舒适。冰冷的金丝楠木透过薄薄的龙袍传来阵阵寒意,坚硬雕琢的蟠龙扶手顶着他腰侧,像是某种无言的嘲弄。他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艰难地聚焦。
浑浊的空气带着陈年香灰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朽坏气味,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眼前是巨大而空旷的大殿,深红色的巨柱如同沉默的巨人,撑起绘满祥云仙鹤的藻井,光线从高窗斜射而入,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投下道道微尘飞舞的光柱。大殿深处幽暗,肃穆得令人窒息。一排排身着各色禽兽补子官袍的身影,如同庙里的泥胎木塑,纹丝不动地分列于丹陛之下,垂恭立。只有轻微的、压抑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大殿里隐约可闻。
这就是……乾元殿?大胤王朝的权力中心?
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惊动的蜂群,狠狠撞进赵琰的脑海——属于另一个时空的、名为“赵琰”的现代灵魂的记忆,与这具身体残留的、属于大胤皇帝赵琰的破碎信息猛烈交织、撕扯。公司报表、项目会议、咖啡的苦涩……瞬间被金戈铁马、朝堂倾轧、深宫幽怨的残影覆盖、碾碎。剧烈的头痛像是有烧红的铁钎在颅内搅动,让他眼前阵阵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将那口血咽了回去。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中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陛下?”
一个尖细、滑腻,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毫不掩饰的敷衍,甚至是一丝不耐烦。这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针,刺穿了整个大殿凝滞的空气,清晰地钻进赵琰的耳朵。
赵琰循声,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
说话的人就站在龙椅右侧下方不远。那位置,几乎紧挨着丹陛的最高层,一个本不该属于任何臣子的位置。他身着最上等的蟒袍玉带,料子在幽暗的光线下也泛着沉甸甸的、不祥的暗紫色光泽。一张保养得宜的白胖脸孔,皮肤光滑得近乎诡异,不见一丝皱纹。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缝里透出的光,如同深潭底部窥视猎物的水蛭,冰冷、贪婪,又带着掌控一切的漠然。他并未躬身,仅仅是象征性地低了低头,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非但没有丝毫暖意,反而让人脊背生寒。
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公——刘瑾。一个名字伴随着原主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浮现在赵琰混乱的意识里。
“陛下龙体欠安,臣等皆知。”刘瑾的声音依旧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压力,“然则,豫州蝗旱,饿殍遍野,流民啸聚,已有冲击州府之势;北疆狄人叩关,烽燧一日三警,边军粮饷告急,将士饥寒,恐生哗变……此皆迫在眉睫之国事,关乎社稷安危,陛下岂可因些许微恙,便置祖宗基业、天下万民于不顾?”
他的话语如同浸了冰水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赵琰的心上。不是劝谏,是赤裸裸的指责。不是忧虑,是明晃晃的逼迫。那“微恙”二字,更是充满了轻蔑的讥讽。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丹陛之下,那些低垂的头颅垂得更低了,仿佛要将自己缩进官袍的阴影里,无人敢出一丝声响,更无人敢抬头看那龙椅上一眼。死寂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和麻木。
赵琰的指尖深深抠进了冰冷的蟠龙扶手,坚硬的木质几乎要嵌入指甲。屈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在他胸腔里奔腾冲撞,烧灼着每一根神经。他,一个现代的灵魂,何曾受过这等当面折辱?更何况,这羞辱的对象,是理论上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一股暴戾的冲动直冲头顶,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地跳起来,指着那张令人作呕的白胖脸孔厉声叱骂,甚至……掐死他!
就在这怒火即将冲破理智堤坝的瞬间,一道平静得近乎冷酷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冰锥,刺破了大殿的压抑,落在了赵琰身上。
赵琰的目光猛地寻去。
在文官队列的最前方,站着一位须花白的老臣。他身着一品仙鹤补子绯袍,腰束玉带,身形清癯,站姿挺拔如松。与周围那些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的官员不同,他微微抬着头,目光越过丹陛,平静地、毫无波澜地注视着龙椅上的赵琰。那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对刘瑾跋扈的愤怒,没有对皇帝处境的同情,也没有丝毫身为臣子的惶恐。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器物,或者说,在观察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古井无波,深不可测。
内阁辅,张廷玉。
当赵琰的目光与那双古井般的眼睛接触时,一股寒意瞬间盖过了怒火,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和洞悉一切的冷漠。仿佛他早已看穿了这龙椅上坐着的,不过是一个空有皇帝名号的、虚弱无力的傀儡。他甚至没有像刘瑾那样表现出逼迫的姿态,只是那份彻底的漠然,比刘瑾的跋扈更让赵琰感到一种彻骨的绝望和孤立。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赵琰那点刚刚燃起的、属于现代人的愤怒和尊严,如同暴露在寒流中的微弱火苗,摇摇欲坠,几近熄灭。张廷玉的存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更冷酷的事实:在这座看似金碧辉煌的权力囚笼里,他不仅是刘瑾的囚徒,更是整个庞大而腐朽的文官集团、是整个制度、是整个时代无形的囚徒。孤立无援,四面皆敌。
“呃…咳咳…”赵琰张开嘴,试图出一点声音,哪怕是最虚弱的反驳。但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滚烫的棉絮,只挤出几声破碎的、带着血腥气的咳嗽。肺叶火烧火燎地痛,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深处那根名为“皇权”的、已然崩断的弦。冷汗沿着鬓角滑落,滴在明黄色的龙袍前襟,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捂住嘴,手臂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只微微抬起一点,便颓然落下,徒劳地搭在冰冷的龙椅扶手上。
他这副狼狈虚弱的模样,清晰地落在丹陛之下每一个人的眼中。
刘瑾细长的眼睛里,那抹冰冷的光芒似乎更亮了一些,嘴角难以察觉地向上弯起一丝弧度。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愉悦,一种看着猎物在陷阱里徒劳挣扎的满足感。他微微侧身,面向张廷玉的方向,姿态依旧带着一丝虚伪的恭敬,但语调中的掌控意味却更加明显:“张阁老,您看?陛下龙体如此,实难理政。豫州赈灾、北疆军务,皆是燃眉之急,片刻拖延不得。依老奴浅见,不若由内阁先行票拟,司礼监批红,尽快下执行,以免贻误国事,酿成大祸。待陛下龙体康泰,再行禀报,如何?”他轻描淡写地将“票拟”与“批红”的权力揽入怀中,仿佛这不过是天经地义之事。
张廷玉的目光终于从赵琰身上移开,缓缓转向刘瑾。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情绪,他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喉咙里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回应:“嗯。”
这一声“嗯”,轻飘飘的,却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赵琰的心口,将他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彻底抽空。辅的默许,便是整个文官集团的背书。刘瑾的跋扈,在张廷玉这看似无意的点头中,获得了合法的外衣和程序的认可。皇权?在这一刻,彻底沦为朝堂之上一个被架空的符号,一个供人嘲弄的可怜摆设。
巨大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赵琰。眼前富丽堂皇的乾元殿景象开始旋转、扭曲、模糊,那些低垂的头颅、刘瑾白胖的脸、张廷玉冷漠的眼……都化作光怪陆离的色块。肺腑间的剧痛骤然加剧,像是有无数钢针在同时攒刺。一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猛地涌上喉头。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赵琰口中喷溅而出。殷红的血点如同凄厉的梅花,星星点点,洒落在身前金灿灿的龙袍之上,在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明黄色缎面上,晕开一片刺目惊心的污迹。
“陛下!”几声短促而虚假的惊呼响起,带着程式化的惊惶。
赵琰的世界在眼前彻底陷入黑暗,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着无底的深渊急坠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后倒去,撞在坚硬的龙椅靠背上,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在意识彻底沉沦于虚无深渊的前一刹,赵琰混乱的、被剧痛撕扯的视野边缘,极其突兀地,闪过几行冰冷、扭曲、仿佛由流动的鲜血和凝固的寒冰共同构成的诡异文字。它们并非出现在眼前,而是直接烙印在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
【环境扫描中……】
【坐标锚定:乾元殿。】
【核心生命体征:严重衰竭(心肺功能紊乱,精神受创)。】
【检测到强干扰源:目标‘刘瑾’(权柄+9,敌意+9),目标‘张廷玉’(权柄+9,漠视+8)。】
【当前国运值:-3o(濒危阈值)。警告!国运持续负增长,即将触抹杀机制!】
文字一闪而逝,带着一种非人的、机械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随即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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