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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此刻四目相对,郁婉乔就趁着这个时机,再次加深了动作。
很明显的,展遥抖了一下。
“还好吗?”郁婉乔动作未停,但那只牵着展遥的手却缓缓松了力道,原本她在轻抚她掌心的痣,而现在她却牵过她的手,侧过头来在那枚痣上吻了吻。
有些奇妙的,之前还有些刺痛的痣突然就不疼了。
展遥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周身的一切突然变得更加模糊起来,直到郁婉乔垂眸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她这才发觉自己流了泪。
“别哭。”郁婉乔道,好听的声音中藏着数不尽的爱慕与宠溺。
展遥没说话,不知怎么莫名有些羞耻,此时此刻屋子里面没开灯,唯一的光源只有从窗外映进来的这一盏月光,可就是这几缕光,却还是足以将彼此的目光照亮。
郁婉乔在看她,目光里藏满对她的索求和欲望。
“别看……”展遥呢喃出声,无意识地抬手捂住郁婉乔的眼睛,但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并非什么长久之计,不过几秒手臂就开始酸涩起来。
恍惚间,耳边似是传来了一声轻笑。
她在笑她,虽然笑声中并未有任何嘲讽意味,但展大小姐就是莫名有点恼,羞耻在这一刻褪去了大半,她下意识移开了手,改为和郁婉乔对视的动作。
这次不等郁婉乔再说些什么,她便选择了先发制人,抬手揽住郁婉乔的脖子,顺势将她带过来,再次吻上她的唇,厮磨、轻咬,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郁婉乔。
不愧是展姐,在这种时候都要做的如此与众不同。
郁婉乔没说话,手上的动作没停,但与她接吻的样子却格外顺从,两人一同沉沦进这片旖旎之中,互相交换着呼吸,共同倾听彼此的心跳。
夜色无声,属于二人的时间还有很长,不知过了多久,展遥终于在这片昏沉中缓缓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这似乎是展遥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又像是已经在梦境中往返了很多次,梦里的场景有些模糊,却又莫名叫人感到了几分熟悉。
梦的背景是一片大山,连绵不绝的山,展遥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她只知道自己面前似乎还有个人,尽管看不清脸,但她却能无比清晰的感知到那并不是郁婉乔,也不是任何一个与她熟识的人。
那个人让她害怕,让她不自觉的发了抖,山中多雾,周身的空气潮湿且冰冷,吸进肺里很不舒服。
明明只是个梦,但在梦中展遥却还是感觉到了疼。
——是种从掌心向外弥漫开来的疼痛。
很疼很疼。
“……”
今天的天气意外的好,不光出了太阳,温度也有所升高。
昨晚展遥被郁婉乔折腾的狠了,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早上十点多,好在今天的课都在下午,叫她倒也没因此旷了课。
大概是顾虑到爱人的身体,郁婉乔破天荒的没去公司,而是选择了在家办公,展遥那边刚一发出声响她便很快起身走了过来。
“再睡会儿吗遥遥?”她问,右手缓缓抬起来,轻抚展遥的脸颊,这样的动作实在亲昵,叫展遥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晚的画面。
“不睡了。”展遥轻咳一声,下意识别过目光。
“饿了吗?”郁婉乔笑笑,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又并未明说,“我叫人给遥遥煲了汤,一会儿洗过漱后就喝一点好吗?”
“嗯。”展遥应声点了下头,当是赞同。
郁婉乔没再多说什么,好看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似乎在观察她的状态:“这段时间辛苦了,遥遥要不要再在家里休息一天?”
估计是怕她自尊心受挫,所以特意换了种说法,但展遥却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好得很。”她故作轻松的压低了声音,音量不高,但语气却不容反驳,“可以去上课。”
郁婉乔抬眸同她对视,最终还是选择附和她:“那我下午开车送遥遥去学校。”
“嗯。”展遥应声,也对上她的目光,“谢谢婉乔。”
因为昨晚的事,她的声线中稍稍带了些哑。
郁婉乔原本正准备起身离开,但因为这声婉乔,她却又再次重新坐了回来,平日里的展遥总以一副矜贵骄纵的模样示人,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很软也很乖,像她的发丝和掌心那样软,乖的像是小猫,恐怕任谁见到这副样子心底都会蕴起止不住的喜欢。
但还好,这副样子是属于郁婉乔的,只有她能看见。
“早上好。”于是郁婉乔垂了眸,像昨晚那样,再次抱住了只属于她的小玫瑰。
“今天也很喜欢遥遥。”
-
今天课上的内容不多,快要结课,基本上所有的学科都到了复习巩固的阶段。
临放学前有几个学生会的成员进班做了个演讲,除去一些事宜外还提到了个献爱心的活动,学校里时不时都会组织一些自愿性质的募捐,譬如为一些受灾地区捐款,助力一些贫困老人等等,学生们参与的都比较积极,前两年地方新闻还特意报道表扬过。
而这次的主题则是帮助山区的留守孩子们,花几元钱为他们提供一顿爱心早饭。
为了便于讲解这次活动的流程,学生会的人还特意制作了ppt,里面附有很多照片和视频,有些是孩子们读书的画面,有些是他们的住房、家中的陈设,和电视里总演的那样,昏暗的房间,粗糙的地面,普通人家早已淘汰了多少年的电器,放在旧柜子里缝缝补补穿了一年又一年的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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