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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侵衣没觉得他和齐琛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对的,他把自己和齐琛都放到了舔狗的定位上,没看出一点不对劲,也就如实说了。
没想到对面人却直接连招呼都没打就挂了电话,跟刚开始打来电话时一样。
齐琛见他盯着挂断的界面发呆,悠悠开口道:“江怜潮就是这样,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来。”
月侵衣没听出来他是在抹黑江怜潮,摆出了舔狗的架势,“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说罢又拿起了筷子,没看见齐琛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回家后的月侵衣还时不时地查看手机,怕错过了再次打来的电话。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今天天气很好,大块的暖调从干净透明的窗户斜飞进来,落在纯色的瓷砖上,涂抹出一片亮色。
反射出来的光线四散着,些许光斑打在月侵衣半垂着的眼皮上。
他都有些困了,被细碎的光闪着,他忍不住合上了双眼,困意愈浓,索性拉了窗帘躺到了床上,想着再看一会手机就去午睡。
正刷到了一个恐怖片的最高潮,手机忽然跳转了界面,吓得本就有些神经紧张的月侵衣手机都没拿稳,坚硬的屏幕重重地砸到了他脸上。
尖锐的痛感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月侵衣捂着鼻子缓了会才将手机拿了起来,发现居然是江怜潮的电话。
过了这么久对面都没挂,月侵衣有些惊讶地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对面又不说话,他边揉着被砸疼了的部位边开口,“江怜潮?”
脸上的肉是最怕痛的,他被砸得眼睛都润了,说话时也带了点鼻音,和刚才不大一样。
鼻音不浓,但配着他轻得近乎撒娇的语调就有些怪了,像是在偷偷做什么坏事,抑或是被坏事做。
江怜潮忍不住将手机拿得远了些,怕听见什么不想听见的声响。
他有洁癖,一旦发现所属物被人碰了就再也不会要了,他不认为月侵衣有本事让自己做出什么改变。
江怜潮又挂了电话,点进了视频通话的界面,他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乱碰不干净的人。
月侵衣果然接得很慢,屏幕上暂时只有他自己的脸,脸色居然这么差的吗?
里头的人嘴角没了常勾起的弧度,连那双总是含着情意的眼睛里也叫他看得陌生。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蹦出这个念想,居然会怕月侵衣真的在他离开的时候被人勾走了,就像这件事曾经发生过一样,但他从来没有和谁真正的玩过,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手机里发出有规律的铃声,他轻轻敲击桌面的指尖下的节奏乱作一团。
视频电话终于接通了,对面的画面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却不是什么月侵衣的脸,而是一片白,手机正对着天花板,想看的、不想看的,都没有给江怜潮看。
他指尖叩击的动作停了,连呼吸都止住了,凑近手机去听那头的声音,没有听见什么暧昧的水.声和撞.击.声。
是他打扰到他们了吗?江怜潮想着,心里可没有一点愧疚的影子在。
刚才听见的那道可疑的泣音不是假的,这会停了声响是为什么?刚才胆子那么大地接了电话故意让他听,他主动看却又不给了。
他没有识趣地挂断电话,坏着心情说:“我想看看你。”
那片烦人的白不见了,换成了月侵衣的脸,却是小气地只露了脸,手机怼得近,江怜潮可以看见他嘴唇上深浅逐渐过渡的粉。
那张脸上鼻尖红红的,脸颊上也偷了一小片颜色去,那双看起来就不太会骗人的眼睛里含着一层水光,眼睫也被打湿得一簇簇聚拢起来。
被欺负得太狠了吗?江怜潮的心情更差了,烦躁涌着在他胸膛里鼓着风,促使那团火烧得更旺。
他不知道对面人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继续提要求,“手机拿远点,这样显得你脸很大。”
其实没有,这人脸很小,那晚他用手指一寸寸量过,不只是小,还软,轻轻一捏,手指就陷进软肉里去,虽然浅浅的,但却像淤泥一样,叫人进去了就拔不出来。
对面人虽然很不想,但还是听话地将手机拿远了些,身子也往下蹭了蹭,那张带着些可怜意思的脸离远了,却还是只小气地只露了脖子出来。
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奇怪的痕迹也没有,只是再下面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蓝色的被子将对面人大半都吞下,让他什么也看不见。
果然是在床上,江怜潮的目光沿着被子向旁边延伸,想去寻找另外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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