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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得很。
这是楚群灯对自己的评价,因为他其实对这个问题很在意,并且只想得到肯定回答。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话里还给了月侵衣退路,月侵衣却还是被难住了,木着表情点了头,“可以。”
然后就迟迟没了下文。
思索中,他的眉头皱起些细小的幅度,只一瞬他就意识到了,悄悄又将那点皱抚平,不想让楚群灯看出痕迹。
月侵衣愿意给回答,虽然撇开了目光半天没有给出解释,但楚群灯愿意等,没有催促,也没有抱怨,即便他很急。
他面上平静,伸手将月侵衣涂了药的手掌牵到身前,一下下地替他吹着那处。
柔风砸在月侵衣的手掌上,那股疼意转而成了一缕缕麻意,在他皮肤上泛开。
其实不只是楚群灯急,月侵衣也急。
正常的解释可以是,刚才那个人是他的情敌,为了侮辱他所以才故意咬他。
但是他这样说了就等于是把江怜潮给扯出来了,届时楚群灯就知道他是一个心有白月光却还出来祸害人的人渣了。
为着解释齐琛刚才给他惹出的一点事情,他不知道耗死了多少脑细胞,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解释,只能含糊过去,“刚才那个是我的一个朋友,叫齐琛。”
月侵衣正打算把齐琛家住哪里,电话多少都介绍一遍,就听见楚群灯打断了他的人口普查大法,“那他怎么会咬你还亲你?”
被打断施法的月侵衣只好边在心里忏悔,边背着齐琛造了个小小的谣,“对,我今天才发现他居然对我产生了点奇怪的心思。”
只撒了一个谎月侵衣就有些撑不住了,怕楚群灯再往下问下去,他赶紧岔开话题,“你快帮我看看我脸上破皮了没,刚才都忘记上药了。”
他说着,往楚群灯将脸往楚群灯面前凑,本来就近的距离叫他填补得更加没了缝隙。
是真的没了缝隙。
他没控制住力度,一心只想着让转移楚群灯注意力的他直接栽倒在楚群灯的怀里。
他带着一层薄薄温度的脸在楚群灯脸侧蹭过,随后整个人都靠在楚群灯的怀里,头脸被迫埋进了楚群灯的颈窝里。
耳边贴着的是楚群灯的脖颈,他的发丝在轻扫而过,除了痒意再没别的了。
楚群灯握着他的肩膀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些,却还是离得近,像是为了看得更仔细些。
他的手指在那处碰了碰。
和月侵衣发烫的脸比起来,他的手指可以说是凉的,所以即便只是短暂的触碰也让人难以忽视。
月侵衣悄悄拿余光去看楚群灯,发现他表情认真,似乎是真的在替他检查伤口。
他的睫毛不停颤着,像是想弄些风,给发烫的脸颊降降温。
为了缓解刚才不小心倒进楚群灯怀里的尴尬,他不住安慰自己,虽然过程不算好,但至少目的达成了,楚群灯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那处被咬的皮肤已经透红了,隐隐有晕染开的趋势,在一片冷色里异常明显,也十分碍眼。
没破皮,却也该消毒一下,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带着病毒。
楚群灯只是碰了碰,却恨不得能将那块蹭干净。
他从小能够拥有的东西就不多,所以他很讨厌别人染指他的所属物,这种占有欲已经强烈到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不对劲的地步了,但他并不打算改。
因为那极端的占有欲作祟,他的呼吸都乱了一拍,却又立即调整过来了。
在他探明月侵衣底线之前,他都不会让月侵衣看见他的另一面。
想被看见,但又怕被看见,怕的是对方不接受的态度。
月侵衣没去怀疑对方为什么检查了这么久,只觉得朝对方靠过去腰有些酸,这才出声问道:“破皮了吗?”
没有破皮,但楚群灯说:“好像有一点点,我再给你上一点药吧。”
破了一点皮确实不会感觉到太痛,月侵衣没有生疑,听见楚群灯的话便乖乖点了头。
伤口应该真的不大,因为月侵衣在上药的时候一点疼都没感受到,有的只是沾了药水的棉棒在脸上滑过的凉意。
看着那人留下的痕迹一点点被药水覆盖,楚群灯才觉得发紧的心脏松下些。
他将药水涂得均匀细致,收拾东西时也毫不拖泥带水,没叫月侵衣起一点疑心。
药上完了,解释也要到了,楚群灯该走了,但他却没主动开口。
那双折磨了月侵衣一晚上的高跟已经被解雇了,正散乱着系带待在门口。
因着回了家,他条件反射般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坐姿也没再被裙摆束缚,任由裙角上溜,小腿露出了大半。
脚踝处的颜色更深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站太久导致的。
圈圈也还没睡,慢悠悠地迈步过来,在他们两腿边各自蹭了两下。
月侵衣才伸手想去摸摸她,她立即就对这两人失了兴趣般迈步离开。
圈圈是楚群灯之前捡到的那只猫,最喜欢的就是吸引人的注意力,一发现人对她有兴趣了,就会马上开溜。
月侵衣被躲开了也不尴尬,收回手时庆幸楚群灯不是圈圈这种性格。
楚群灯当初捡到圈圈的时候可没觉得她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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