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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群灯见他乖顺下来,心里却发涩,他不想月侵衣怕他。
粥喝完了,楚群灯却没有起身离开,他们很久没有像这样静静坐在一起了。
月侵衣被链子限制住,只能曲起双腿坐起来,“你把我抓来关在这是违法的,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他尽量松着语气,想慢慢劝楚群灯放了他。
楚群灯转头看向他:“那你会吗?”
会报警抓他吗?
他大着胆子把月侵衣抓到这里,却胆小地连直接问月侵衣爱不爱他都不敢,小心翼翼试探,在细节里找爱。
问题才被扔过来,月侵衣就下意识在心里摇了头,他对楚群灯有愧疚,有说不清楚的情感,所以他不会。
但他却扯了扯手边的被子说:“我会。”
这个答案不在楚群灯的意料之外,也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因为他连去猜月侵衣的回答都不敢。
“那是我活该。”他垂下睫毛,遮掩里面的情绪。
“你现在放了我,我就不报警。”月侵衣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对,补充道。
不会追究他昨天做的所有事,月侵衣对他已经很宽容了,硬生生让出了一大步,可楚群灯从来都是不知足的,对着月侵衣的让步,他只是向前迈步逼近,“不行。”
月侵衣也没指望他能一两句就松口,并不泄气,继续给他讲道理。
其间楚群灯并没有打断,怕他说得干,还给他倒了杯水,边听边点头,认真的样子像是被说动了,只是眼睛总不停在月侵衣的唇上打转。
见月侵衣说完了,楚群灯还很配合地嗯了一声,对着月侵衣的满眼期待却半点要松开链子的动作也没有。
月侵衣有点生气,想起两人之前的相处,他动了动脚踝,把链子扯得叮叮作响:“你怎么一点也不听话了?”
楚群灯的目光从他唇上挪开,挂上无辜的表情:“我听话的。”
月侵衣立即问:“你什么时候听了?”
“昨晚,你说你真的受不了了,一直说求求你的时候……”
从他以“昨晚”开头月侵衣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了,但他们距离隔得远。月侵衣起身过去拦的时候,楚群灯已经说完了。
他捂在楚群灯脸上的手还是慢了一步,一句骚.得不行的话进了月侵衣的耳朵,被楚群灯抓着手扯进怀里的时候,他的耳朵已经和昨晚一样红了。
楚群灯盯着他的耳尖,用手指捏了捏,“我在床上偶尔听你的,床下只听我男朋友的。”
月侵衣的耳朵被他捏得更烫了,脑袋发晕:“前男友不行吗?”
说完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闭着眼睛不去看楚群灯的表情。
他听见一声轻笑,换了个墙角钻空子,“你现在就在床上,应该听我的话,”快放了我。
月侵衣边说边环着楚群灯的脖颈将人按在床上,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群灯抱了起来。
楚群灯抱着他站在床边,堵住了他的空子。
脚上的链子响得轻快,像是在笑他。
月侵衣把手掌按在楚群灯的唇上,挡住他翘起的唇角,有什么好笑的。
手心忽然被烫了一下。
他瞪着眼睛转头,发现楚群灯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向来少情绪的眼睛里莫名透出几分,勾引的意思?
那道目光在月侵衣脸上也烫了一下,在他瓷白的皮肤上抹了几撇淡粉,他还没收回手,楚群灯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在他手心里亲了好几下,亲的时候目光并不离开月侵衣,看着那几撇颜色逐渐蔓延,烧到了月侵衣的耳垂。
这是什么意思?
月侵衣没问出口,楚群灯就牵着他的手往下,“药效好像还没过。”
什么药这么厉害?
月侵衣骂他是骗子,他也不狡辩,又开始了求求求。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开始的,今天也是,像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仪式。
到了后面,月侵衣也回求,求他慢,求他停,求他快点口。
他求有用,月侵衣求就没用了,因为月侵衣是他的神,而他自认为只是一个卑劣的人。
链子又开始在风里撞出响声,卑劣的风在不知足和患得患失里不停撞,摇出了花瓣里才蓄起的晨露。
风吹来了云,浓重的雨水毫不怜惜地砸在花瓣上,砸得花只能颤颤巍巍地露了里头的嫩瓣。
月侵衣才干净没多久,就又变得湿漉漉的。
他的手指发颤,却抖不掉上面的浅得看不见的牙印,只能无力地蜷起来,无名指上稍微干净些,上面圈了一个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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