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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条河流,同一座山,同一棵树,同一个穿着粉色古装的散发女人。
并且……那个背对着她的女人,离她越来做近了!
庄楣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她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睡好了,她不敢睡,这几天她都在人多的图书馆里待着,一有睡意就狠狠掐自己一把,她的大腿内侧全都是青的。
在上一个梦里,那个女人距离她只有不到十米了……
她不敢想,下一次……下一次再做梦,她会不会,会不会……
庄楣狠狠闭上了眼睛,抓住编织玩偶的手已经攥紧,脸上却挂上了假作平常的笑容。
路迢迢和章霁雪对比一无所知,她们两个人的性格差不多,一人一句问庄楣晚饭去哪里吃,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吃火锅。
庄楣说好,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寝室。
她害怕。
……
夜晚如约而至,入夜后断断续续下着的雨终于停了,湿润的冷风呼啸着刮过大街小巷,冻得行人一个激灵,纷纷裹紧身上的外套,赶着回家的脚步更快了。
吃完火锅的三个女孩说说笑笑地跑到公交车站下等车,在这里等车的人没几个,她们拿纸擦了擦长凳上的雨水,挨着彼此坐下,聊天的内容是最近刚上映的电影。
路迢迢吐槽电影里的女二演技僵硬,明明是科班出身,偏偏越来越懒散,一点不努力,一部戏比一部难看,真不知道导演方为什么要找她演这个角色。
章霁雪附和着点头,她则是这么觉得的,男一的演技也很僵硬,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这部电影的败笔,反而是女一和男二更让观众们嗑生嗑死。
庄楣在边上听着她们两个吐槽,摸着卫衣兜里的萨摩耶玩偶,一边忍俊不禁。
通往大学的公交车是最后一辆,来得最晚,她们还要等一段时间。
庄楣听着听着,模糊地感觉路迢迢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强烈的困意海啸般涌来,她甩了甩头,想要把这股困意驱散,她不能睡……
可事与愿违,她越不想如何,那糟糕的事就越会来。
女孩的头一点一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呼。
冷风拂面,庄楣靠着公交车站的广告牌,闭上了眼睛,无助又绝望地沉入了梦境。
还是那条河,还是那座山,还是那棵树,还是……那个背对着她的粉衣女人。
这一次,她和她,只差五步距离。
庄楣几乎要被吓哭了。
她两腿战战,手也在抖个不停,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颤抖。
‘好可怕,好可怕,谁能来救救我?’
有风从侧面吹来,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幽幽吹气,鼻端嗅到一股浓郁的腐烂气味,让她止不住地作呕。
如果这不是在梦中,她一定已经把吃进去的火锅全部吐出来了。
庄楣想要后退,想要跑,可是只要她一动,背对着她的散发女人也会动。
她要转身,对方也要转身,那披散的长发微微晃动,露出了下面惨白的皮肤。
庄楣一僵,不敢动了。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哭了,眼泪从眼眶里淌出来,打湿了她的下巴,滴滴答答地落在干涸的泥土上,浸湿出一小块深色。
‘救救我……’
‘无论是谁……’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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