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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人,我、我知道的。”五虎退同手同脚跪坐到鸣狐旁边。五只小老虎没有跟着主人,而是赖在李清河身上,欢乐地滚来滚去。“不要闹了,快、快下来呀。”五虎退小声唤着。只有那只金色眼睛,长得更凶一点的幼虎恋恋不舍爬下李清河的膝弯,而其他四只顺着李清河的手臂玩滑梯玩得不亦乐乎,急得白发男孩儿眼泛泪花,“对、对不起主公大人,老虎们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们很可爱,我很喜欢。”尾巴绑着蝴蝶结、胆子稍大的小白虎已经扒着衣服爬到了李清河的头顶,李清河左手小心护好头上耀武扬威的一只,右手上挂着一串,腾不出手安慰忐忑不安的五虎退,只好示意粟田口的三位长辈救场。
“退酱不用这么紧张!”收到李清河求救暗示,鲶尾越过鸣狐一把搂住五虎退,嬉笑着戳戳弟弟带着点婴儿肥的软嫩脸庞,“大人就是恶趣味!其实她可喜欢你了——啊!骨喰你又打我!”
叫你老是欺负弟弟。骨喰的大眼睛里明晃晃写着警告。
鸣狐轻轻叹气,拉回眼泪汪汪的小侄子,抬手摸摸那头细软的白发,“退,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完全忘记了!
眼泪还挂在眼角,五虎退手指绞紧,鼓足勇气细声细气说:“那个、我是五虎退。给谦信公的礼物。那个时候,怎么说呢,正在兴头上,我击退了好多好多老虎。呜,可是我真的只是把短刀啊……呜。”
“我记得五虎退……去过<ahref=https:tags_nanmingchao.htmltarget=_blank>明朝呢。”李清河若有所思。
五虎退。他是上杉谦信于永禄二年上洛参拜之时从正亲町天皇处拜领之短刀。据称足利义满的遣明使在中国荒野偶遇五只老虎,慌乱间拔出腰间配有的吉光短刀闭眼挥舞,再次睁开眼睛时,五只老虎已经不见了,故号曰“五虎退”。
原来退治的老虎都被自己捡走养了啊。
不过中国有白虎吗……?
不,这不是重点,差点被带跑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
“主公大人之前带着灵力摸、摸过我,那个时候我就醒了。”
哦?李清河还是第一次听说,付丧神只要接触过灵力就能醒来。她嘴角弯起一个小恶魔的弧度,“那么我的身体你也看到了?”
“是…是的!”五虎退条件反射绷直身体,忽然反应过来,“……不什么都没有!对不起!”
说完就来了个土下座。
“噗……”李清河一下没憋住,顿时破功,“噗嗤”笑了出来,“怎么这么乖啊,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
“哎、哎?”原来自己,是被欺负了吗?五虎退茫然抬头。
失去重心差点扑街的鲶尾此时爬了起来,拽起五虎退一把把他重新推回李清河怀里,“所以说大人的癖好就是喜欢你就欺负你呀!”
“这都被你发现了。”李清河摸摸不知所措的五虎退的后脑勺,抬手一按鲶尾紫色的小脑袋,“我那么喜欢你,是不是可以多欺负欺负你?
“让我想想,欺负到哭怎么样?”
“没刀权啦大人现在就已经喜新厌旧了!”手掌下面的紫色脑袋胡乱挣扎。
“自作自受。”骨喰一锤定音。
“那大人,我们就带着退酱出去玩啦!”打闹了一番,鲶尾扯扯衣服,站起来。
“啊。走之前把你背后那把打刀留下。”李清河把老虎小心放到地上,头也不抬地说。
“哎?哪里有打刀?”鲶尾左顾右盼。
“就你,背后那把。”李清河起身,一弯腰手探到鲶尾身后,抽出藏在背后的黑鞘打刀,“你这个小身板,藏个短刀胁差也就算了,还想藏打刀?”
“嘁。”鲶尾瘪瘪嘴,“忽略掉他就好了啊,让他在深山老林里修身养性.吧。”
“怎么,这么讨厌他?是认识的人?”李清河那本《刀剑实录》翻了一半,还没有看到这振刀的记载。她端详着打刀朱涂鞘上的菊花绘,白色的漆纹,绿菊与红菊各表两朵,透着典雅精细的美。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李清河由衷赞美。
鲶尾的表情如同被糊了一脸马粪。
“大人您开心就好。”鲶尾见阻挡不了李清河召唤的决心,一把拉上五虎退和骨喰像避瘟疫一样连连往门口退去,趴在门沿三个小脑袋竖着一排,“如果那位……”鲶尾含含糊糊,说不出来又咽不回去,“如果他有什么奇怪的动作,”鲶尾含蓄措辞,最后还是给曾经的同僚委婉留了点面子。“只是因为太喜欢您了,您最好别对他动手。”
别动手?
李清河目视迅速拉上的障子门,想到鲶尾骨鲠在喉、避之不及的态度,来了兴致,“让我看看……什么样的小美人能让鲶尾怕到夹着小尾巴逃掉。”
金色的柄卷,兵库锁是条红色的丝带,用镀金活扣固定住。“还是少见的镂空镡呢。”李清河爱不释手,抽出刀来对着向光处打量:雪亮的打刀长约二尺三寸四分,乱刃,刀身上雕刻龟甲菊花纹样,纤细美丽。
“明明是振很好看的刀啊。”李清河有些奇怪鲶尾的态度,又拿起桌上最后那振短小的几乎像短刀的胁差。
跟打刀一样,依然是她还不认识的刀。
一振刀栫没有锷的胁差。
“唰”地一声,李清河抽刀。
“真漂亮……”她情不自禁赞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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