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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偷或骗,有时甚至打起福利院的主意,从更小的孩子这里抢吃的,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看待他们。
“如果他们有选择,一定也不愿成为现在这样。”爱德华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如果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谁也不想出生在伍德区。
再三请求下,老院长还是妥协答应了他的请求,“如果拜亚的每个人都有先生您这样的心肠,他们也不会流落到这里。”
“我们的国家暂时出了些问题,上面的先生们听不到下面的声音,或许这是段漫长、难熬的时光,但我相信在我们的国家一定能做得更好。”
爱德华·肯威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用力的又说了一遍,“对此,我始终坚信。”
这句话像是在说给老院长听,又似乎在为这家看不到头的收容院打气。
从伯林路走出来后,爱德华感到异常轻松。
用这种方式去偿还曾经犯下的错,尽管这些付出对看不到头的大环境只是杯水车薪,可即便是再微弱的力量,能多救几个便多救几个吧。
像他这样毫不起眼的小人物,能做一点也就算一点。
有一口气,便点一盏灯,
有灯的地方总会有人。
爱德华刚出来没多久,便在公园里看到一个浑身污渍、头发花白的流浪汉躺在长椅上。
他本能的皱起眉头,本能的职业素养让他操起了大嗓音喊道:“先生,这里不允许过夜。如果有需要请联系街道救助中心。”
“好吧,我明白。”流浪汉起身后,嘴里嘟囔抱怨了几句后便离开了,“你们总是这么说,可现在又解决了什么。”
爱德华紧皱的眉头舒展,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他随手向一辆正巧经过的马车挥手,车辆停下后顺势坐了上去。
随口向车夫报了一个地名便闭目养起神来。
马车咯吱咯吱的响,轮胎从泥泞的道路上划过。
街道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安静得可怕。
直到连续走过两条马路后,良好的职业素养让爱德华忽然警觉起来,这不是去他给出地点的路线,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开去,“你在做什么?”
“肯威先生,您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该觉悟了才对,早该想到有今天。”只听车夫阴恻恻的说了一声,随即便主动跳下了马车,“我们代表利茨的人民决定制裁您。”
他将马车开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
在车夫那句话落下后,巷子里涌现出许多戴着面具的人,为首者戴着一张小丑笑脸面具,他们从四面八方走来,完全堵死了出口。
“抓到了。”
“我真不敢相信刚刚在见到他时,看到这混蛋在欺负一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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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他甚至没去管那些快饿死的孩子。”
“伍德区的警察总是这样的,真令人恶心。”
他们越说越感到气愤,这伙不知从哪来的陌生人忽然蜂拥而上,将不满的情绪统统发泄在他身上。
爱德华模糊的记忆中依稀记得当时有很多人上来对他拳打脚踢。
至于是谁率先动的手,他实在看不清。
不仅仅因为这些人戴着面具。
他们站在制高点,
站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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