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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看不到,别动,背上也有一块青。”俞向文对着顺滑皮肤上一片刺目的青紫,轻不得的重不得,也热出了一身汗。
想了半天,干脆大手一按,像捏着蛇的七寸,将尹言的腰背控制死,任由尹言又笑又嚎地挣扎,手底下快速地把药膏都糊了上去。
“好了,你先别起来,这个要晾一会儿。”俞向文可算是松了口气,松开尹言,抽了张纸巾擦手。
尹言折腾没了力气,乖乖趴在床上,耳廓已经红透了。
他的头还埋在枕头里,弱弱道:“谢谢俞哥。”
俞向文带来的药膏很管用,里面应该有镇痛的成分,没一会儿尹言的伤就不疼了。
后背上丝丝凉凉的,尹言趴了一会儿,听着俞向文扔了纸巾,接着就没了动静,忍不住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俞向文坐在床边,正出神地望着他的后背。
尹言:“……”
气氛略有些微妙。
尹言心慌意乱,又不受控制地想,要是等会儿俞向文邀请他共度春宵,他该如何委婉而不失体面地拒绝呢?
还得拒绝得快一点。
因为尹言怕自己颜狗的毛病忽然犯起来,会把所有的原则都抛之脑后。
看着海豹似的支棱起脑袋的尹言,俞向文回过神,唇角微扬道:“下次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可以先和导演说一声。”
尹言趴回到床上,用手指挠了挠床单:“嗯,我知道了。”
“你想往真实里拍,导演肯定愿意。你和他说了,他就能让剧组尽可能地想办法多给你安排一些防护措施。”俞向文语气认真道,“这回只是碰出来了点淤青,下次要是真伤到了怎么办。”
身后的人态度明明很温和,却将尹言说得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天啊,俞老师这么关心他。
而他都在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啊啊。
以为尹言是被说得不好意思,俞向文取过尹言放在床头的剧本,给他扇了扇后背的药膏,道:“除了让自己受这么多伤有待改进,其他的地方表现都很好,你入戏很快。”
尹言暂且停下忏悔,想起赵青专门让他记住的那个镜头。
小海豹重新支起脑袋,扭头对俞向文道:“我好像有点明白导演为什么要选水房的戏做第一场了。”
“演泼水那段的时候,我被拧着胳膊按在地上,后背疼,身上冷,一瞬间好像真的成了林误,心里全是属于他的绝望痛苦,还有不甘,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本来开拍时尹言还有些紧张,等水房的戏结束,再和俞向文拍教室的戏份时,尹言发现他表演起来要比预想的自然很多。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沉浸在林误的情感里,无暇顾及什么俞向文不俞向文,他的眼前只有“贺闲度”。
尹言吐了吐舌头:“就是我出戏有点慢,还好前后两场戏的情绪是连贯的,不然我肯定要吃满ng了。”
俞向文闻言一笑,道:“你是体验派的演员,赵导知道用什么戏能调动你走进戏里,之后也会有相应的安排,让你能拍得更顺一点。”
“原来是这样吗?”小海豹扭扭,将身子转过来一点,抬头看着俞向文,“我在之前的剧组里,导演都说我这样代入式地拍戏太耗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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