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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这两人一走,府中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该走的走了,该忙的也在忙碌着。
多处地方官纷纷上述,表达自己“乌纱帽不稳之事”,及各式各样“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的表达方式不断在奏折中重复上演,皇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享寝中乐”的执政态度,更是让这一切走向了一个低谷。而这一切一切不过是那贼人“苦心营造”后的结果。
而这样的一个结果无非便是导致皇帝的名声越来越臭,而阚衾寒这样一个监国长公主的身份,直接导致府上从冷冷清清变成了门庭若市,臣子似是要将这门槛踏破,个个心怀壮志,期盼着她能以一位长者,或长姐的身份,教导皇帝,让他改邪归正,从而使他们施展自己的宏图大志。
然而似乎没人想过要怎么将这高高在上的皇帝推下台来,亦或是憋闷在心中,敢怒不敢言。于此更不会有人说出让长公主上位这样一个异端一般的想法。
可这样的想法的萌生所需要的不过是个推力。
皇帝的倒台,需要的不过只是时间。
阚衾寒站在窗前,夜以深,她独自一人定定站在窗前,唇角微翘。
无人知晓她此时内心是平静亦或躁动。
只听她身后传来呓语般的呢喃,软糯的让人心尖一颤。这轻轻的呢喃更是勾着阚衾寒莞尔一笑。她轻手轻脚走回床边,悄声掖好被角,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濮忆谨的眉梢,轻吻落在唇角,轻笑着,“真可爱啊,阿瑾。”
逼问。
深夜,静谧的周遭,无人言语,只剩下脚踩在落叶上的脆响。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腰间依旧别着那把剑,剑穗随着她的行走而摆动,扬起一道道潇洒的弧度,正如这行走的人一般。
自如。
走近一间房屋,她顿了顿,严肃的面容滑过一丝不屑,随后便推开了那扇木门。门嘎吱一声响了。
如年久失修一般的。
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月光的微亮,给门的倒影镀上了层银光。与此同时,里边穿来了挣扎的呜咽声,似泣似怒,而到底在表达什么,暂且无人可知。
来人抬脚踏进门内,从善如流的关起了门,随后又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子,外边的光这次从窗边透了进来,恰巧照在了屋内人的脸上。
只见那人脸上闷着块布,手脚被限制住,不能走,不能动,不能说。
“呵”来人发出一声嗤笑,双手架在面前,好好打量着面前人的狼狈模样,蓦然又走上前,解开了这人脸上的布,退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阚衾寒!”女子的脸露了出来,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瞪着阚衾寒,怒吼道。
“怎么?”
“见寒翎走了,你就也想走了?”阚衾寒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似乎是在笑话面前认的天真可笑。
“想来,很容易。”阚衾寒一挑眉,“可…想走,那可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而被我抓住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把没本事三个字写在脸上了。”阚衾寒又退后两步,坐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手在木桌上不轻不重的敲击着,一下一下,好似一把铁锤在闫玖的心间锤击着。
提醒着她的行为,她的目的。
“呸。”闫玖从嘴中啐出一口唾沫,试图让着唾沫星子飞到阚衾寒的身上,以发泄其莫名其妙的怒火。
“呵,说吧,谁派你来的?”阚衾寒依旧斜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
闫玖瞪着那阚衾寒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双眼瞪到似铜铃,仿佛下一秒便要喷出火来。
“阚景临?”
“阚景明?”
“还是…阚景清?”
阚衾寒说一个名字,便敲一下桌沿。等着最后一个清字出口,她从桌边跳下,眉梢微挑,饶有兴致的走向闫玖。
短短几步,硬是让闫玖的心随着她的靠近越来越沉。
闫玖不知道为什么会从她的口中听到阚景清这个名字,分明,分明那人被关在牢狱之中,怎么怀疑都不该怀疑到他身上才对。
闫玖微变的神情,阚衾寒并未错过,她再次嗤笑了声,伸手拍了拍闫玖的肩膀,“说,还是不说?”
“我自己来的,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闫玖别过头,抖掉肩上的手,似乎嘴硬的很。
“喔?”
“理由。”阚衾寒盯着闫玖,轻声开口,好似她说出答案便不再追问。
然而这不过只是个旁敲侧击的开始。
监狱。
在这之后,阚衾寒又去了两次关着闫玖的屋子,闫玖已经从一开始的怒目而视变得疲于应付,似乎逐渐开始接受自己此刻的困境。
“衾!”瞧见心心念念的阚衾寒缓步走进屋内,濮忆谨迅速迎了上去,拦腰抱住阚衾寒,脸不自觉的在阚衾寒的肩上蹭了蹭,虽不厚实,却足以叫濮忆谨觉得踏实。
唇角不自觉向上扬起,阚衾寒抬手摸摸濮忆谨的小脑瓜子,眼中漾起的波澜藏着深深的爱意。
“阿瑾,怎么还不睡?”阚衾寒拥着濮忆谨坐到床边,问道。
“因为想等你呀!”濮忆谨傻傻的笑着,笑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仿佛只有望着她,才能暂且将那些是是非非抛诸脑后,单纯享受着时光静谧的美好。
“你呀,明天早上可别起不来了。”阚衾寒轻笑着捏捏濮忆谨的鼻头,无奈的摇摇头。
“衾,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濮忆谨把埋进阚衾寒怀里蹭了蹭,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坐了回来,颇有些危襟正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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