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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段奚颜连忙继续问道:师尊,你刚才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段奚颜有些忐忑,要是让闻司岐看到她刚才拎着大锤和剑修搏斗的场面怎么办。她的血炼之法越来越血腥了,若是闻司岐来得挺早,那她的可爱形象岂不是保不住了
又是小白这个称呼
若不是孽徒现在刚刚受了伤,闻司岐很想一巴掌拍过去。
对师尊的本名品头论足,简直是大逆不道。
为了隐瞒身份,闻司岐说道:那合体期修士搜山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就过来了。
还好还好,段奚颜舒了一口气,又顶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凑了过来:师尊,我下站要去风闵城,您看看您顺不顺路,要不就捎我一程?
说着说着,她还一把拽住了闻司岐的袖子,眨着大眼睛满脸的乖巧:师尊师尊师尊,刚才那修士是江陵堡的,说不准他还在宗门内留了命灯,要是江陵堡的人追查过来,肯定能查出我的气息,到时候我就危险了
段奚颜心里明白,虽然她和闻司岐是名义上的道侣,但是她的师尊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妙人,这段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感情,全靠她主动,然后才能继续有故事。
闻司岐有些无语,刚刚初见面的时候还挺正常,这孽徒一下子又不正常了。
闻司岐连忙止住了段奚颜的絮絮叨叨:闭嘴,聒噪。
看着闻司岐转身往山洞外面走,段奚颜忙不迭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师尊师尊师尊,你这意思是我可以跟着走吗?还有,能不能让小白哦不,让喵喵继续陪我啊,您放心,我一定不弄脏她的毛毛,不让它生气
闻司岐止住步子,静静地看着段奚颜。
然而一路小跑的段奚颜差点儿止不住,一个趔趄搂住了闻司岐的胳膊。
她刚才受了伤,又一路逃跑,两只手掌伤早就是又脏又黑,一下子就在闻司岐的胳膊上抓出两个黑黑的手印。
段奚颜倒吸了一口冷气,讪讪地收回了手: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每次装乖巧好像都起到了反效果。
闭上嘴,跟着走。闻司岐忍不住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殊体质,吸引到身边的人还有剑逐渐都会变成欠儿欠儿的话痨,扰人清静。
江延是,青霜剑是,段奚颜还是
天际闪过一丝流光,一艘银白色的飞舟一闪而逝。
那些山匪对于段奚颜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磨炼的意义了,而且闻司岐也没耐心陪她坐破烂飞舟晃晃悠悠到风闵城,有闻司岐在,就算是遇到不长眼的,稍微释放一点儿气势,就足够他们吓得落荒而逃了。
只是段奚颜忍不住遗憾,反打劫也是一笔收入,比捡破烂稍微好一点,这下没了这项收入了。
只是闻司岐想不明白,最开始段奚颜跟她说过,要去雍州,怎么忽然又改了目的地?
风闵城虽然也在雍州的方向,但是到底是绕了半圈远路。
师尊师尊师尊外面是段奚颜在敲门,要喝水吗?要出来看风景吗?外面的风景不错,要不让喵喵出来看看风景
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闻司岐抬眸道:要是不想让我丢你下去,就安静一些。
可是师尊段奚颜悄悄捏住闻司岐的袖子晃了晃,我昨天还在被合体期的修士追杀,我一个人在甲板上害怕。
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明明是明艳好看的凤眸,被段奚颜硬生生挤出了可怜巴巴的神色。段奚颜努力把手脚摆出最为听话懂事乖巧的姿势。
她被追杀害怕?
她一个人待在甲板上害怕?
若不是闻司岐前段时间作为兔兔跟着段奚颜,见了段奚颜遇到山匪的时候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还有捡破烂捡到一脸傻笑的样子,她都差点儿信了。
可闻司岐又不能拆穿,否则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只得看着孽徒酸掉牙的演技,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了语气:那就进来吧。
闻司岐自认为是个暴脾气,可是遇到段奚颜之后,这孽徒一连挑战她的极限,她最近的忍耐极限一次次被刷新了。
这艘飞舟是闻司岐的灵器,在七品灵器里面也属于顶尖的,但体积并不大,舱房只有这一间。
闻司岐平时也不与别人亲近交好,除了江延,没别人进来过这艘飞舟,所以飞舟的舱房内里的布置完全是按照闻司岐的喜好,没有任何的隐藏。
整间舱房都铺满了白色的绒毯,没有床榻,只有一张小小的茶几,茶几矮的有点过分,周围放了几个中间凹陷下去的小软垫,舱房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用棉花包了绒布做成的小小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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