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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笑容满面,朝着扶霜招了招手:扶霜,过来。
扶霜毫不犹豫,沿着中间的通道往前走,透明的翅膀在背后轻轻扇动,越来越近,她看得到门梁上雕刻着的浮光蝶的花纹,看得到祠堂里面的香炉。
三炷香递到了她的手中,族长轻声交代:进去祠堂里,点燃这三炷香,然后鞠躬退出来即可。
扶霜的眸子微微动了动,轻声道:好。
一步一步,她朝着这么多年来心生向往的家乡走去,在门槛之前她顿了片刻,还是抬脚准备踏进去。
然而就在这时,她手中的三炷香忽然被一巴掌打落,继而是祭祀的声音:快走,他们要杀你。
轰隆一声,一座牢笼拔地而起,把祠堂笼罩其中,那金属栅栏就贴着扶霜面前划过,若不是祭祀拽了她一把,她现在已经在祠堂内被牢牢困住。
快走。那祭祀猛地推了她一把。
你是浮光蝶族的祭祀,怎么现在要叛变吗?一瞬之间,族长已经收敛起所有的笑意,眸子里寒意森森。
祭祀微微抬了抬下颌,把扶霜护在身后:她不过是个小辈,她有什么错?当年夜巫蝶屠杀的时候,她还只是刚出卵的幼崽,她有什么错?
她是灾星。
她是祸端。
她长得和我们都不一样,你看她的翅膀。
她的眼睛居然是冷白色的,这么丑,怎么能是我浮光蝶的族人?闲驻傅
一定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给我们带来了灾祸。
她是异类,给我们族群带来灾祸,杀了她,我们才能继续平安生活下去。
她怎么配认祖归宗?异类,给族群带来不幸的异类。
浮光蝶族人之内你一言我一语,几乎都站在族长这面,显然,他们几乎都知道今天的计划,并且都赞成今天的计划。
扶霜的指尖深深嵌入到掌心之中,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我不是的,我杀了夜巫蝶后,我为族群报了仇,不是我带来的不幸,我是你们的族人。
你不是,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我们的翅膀都是白色的。
扶霜的脸色一片煞白:我是长得不一样但是我的心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啊我
祭祀叹了口气:你走吧,族群容不下你。
族长,杀了她。
对,不能放她走。
杀了她。
不知何时,也不知是何人带头,居然响起了齐声呐喊。
族长的眸子也沉了沉:祭祀,若你接下来不出手,那我就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否则,连你一起逐出族群。
祭祀顿了顿,最红还是移开了步子,轻声道:只能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她虽然能够一时心软救人,但是到底不能违背整个族群的意志,她是这个族群的祭祀,但是话语权在族长手中,她也无可奈何。
族长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弓,而周围的浮光蝶手中也纷纷多了一把长弓,利箭的尖端全都指向扶霜。
她的身形显得有些瘦弱,垂着眸子,唇紧紧抿着。
凤锦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并不是没有发现不对劲,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她跋山涉水找到的族人只想置她于死地。
轰地面忽然剧烈震动,拔地而起的火墙荡起气浪,离得近的浮光蝶族人直接被掀翻,就连族长也瞬间有些脚下不稳。
黑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落在了祠堂木屋的房顶之上,一双凤眸明媚耀眼,鬓边的金凤步摇摇曳生姿,衣料上大片大片金凤鸟踏火而来的刺绣显得那么张扬。
凤锦容朝着下面道:小蝴蝶,别愣着了,再待着就真的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族长面色微微一沉,继而怒道:外族之人,居然敢在我族内肆意妄为。
我就是肆意妄为,你拿我怎么样?凤锦容勾了勾唇,你不会看不出来我是金凤鸟族的吧?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族很护短吧?你这小小的族地,可不够涅槃之火烧的。
凤锦容无比嚣张:昨晚我连夜回了一趟家,你要是再磨磨唧唧不肯放人,我这次就彻底让你灭族。
你族长敢怒不敢言,他们连夜巫蝶都招惹不起,怎么敢招惹金凤鸟?
而且,眼前这只鸟就有五品神级修为,要是任由她烧起来,族内定会死伤惨重。
风静悄悄的,林中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吓人。
扶霜面无表情往前走着,凤锦容也只能默默跟着她走着,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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