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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数学不说拔尖儿,也还过得去呀。
“我想超前学。”常安宁道。
刚才上课的时候,胡藕花有句话打动了他。
她说:“你别看你才十几岁,但时间不等人,一个三年转眼就过去了,你很可能什么都没学到,但再回不了头。”
数学也是一门通往他理想之路的工具。
在胡藕花拿出纸笔,画了几张草图,又写写算算时,所讲的课深奥难懂,他第一次感觉拿手的数学竟然不堪一击。
沈浮白来接胡藕花时,发现她坐在常家餐桌边,正抱着西瓜啃得津津有味,一向无敌皮实的常小鬼,竟然安安静静坐在书桌上写写画画…
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军区大院陆家。
杨娇娇穿着棉纺厂的工作服,头上还带着白色帽子,被沈浮白接回来后,怀揣着希望和激动下了车。
从门口的哨卡,到大院里训练的声音,她有种苦日子熬到头,往后人生全是甘甜和美好的憧憬和踏实。
陆家的房子又大又恢宏。
她一步步走向那栋房屋,入门的地上甚至还铺着青石板,两边还有鹅卵石,精致又高端。
走到门边,出来迎接的还是家中的阿姨,递给她一双干净的塑胶拖鞋。
入目的是宽敞的客厅,大餐桌,靠板椅,鵰花工艺的桌子,一台25寸的黑白大电视,台式收录机,墙壁上挂的画全套着木匾款,精致高雅到极点,甚至客厅还摆着一台冰箱,上头盖着蕾丝布…
杨娇娇眼神都直了。
她走上前,看了又看,手指头触碰上时,眼睛里流下激动的泪水。
苦尽甘来,苦尽甘来。
她熬住棉纺厂的苦,没有因为被排挤就一走了之,换来这泼天富贵,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嘤嘤地啜泣着。
“杨同志,喝杯水吧。”
刘梅按顾宛如吩咐,泡的是高端普洱茶。
“啊,好,好。”
杨娇娇接过白玉瓷杯,看着里头茶汤清亮,顿时有种被人伺候的优越感,兴奋得她忍不住战栗。
这一切都属于她…
想想就美好。
这时,陆奶奶穿着一件杨娇娇从没见过的绛紫色暗纹的衣裳,脖子上挂着一串祖母绿的项链,头发梳向脑后,还带着一架金框老花镜。
富贵又吉祥。
她从杨娇娇进屋就开始观察,将她浑身的穷酸,眼神中的贪婪无相,攀上高枝的激动和热烈,悉数收入眼中。
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
又蠢又没教养。
但儿媳说,纵着她,由着她。
陆奶奶笑呵呵道:“姑娘,欢迎你到我家来,刘梅,还不去给杨同志准备一套新衣服,安排好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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