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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谢小桃那张小脸上写满了‘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jpg’。
观众们:……
这要换做以前,他们早就开始骂人了,但看了谢小桃的节目这么久,别的可能没学会,让子弹再飞一会儿那可是学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于是没有几个人发表暴论,导致蛇蛇甚至无法控评。
嗯?你们这么老实的吗?
“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今后的直播里会播什么。”谢小桃沉思了一下然后道:“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来回答,但如果看过了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你们应该就懂了吧?”
谢小桃缓缓地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女孩:“可以讲述你的委托了。”
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道:“我希望您为我杀一个人。”
你觉得有用吗
直播间的观众们:??
这是我们能看的吗?
不对,这是你能播的吗?
牢大你心里能不能有点数,这直播要毙了,我们可就真成赛博难民了!
谢小桃此刻手里正拿着一个小本本,鼻梁上架着根本没有度数的平光镜,瞧着非常专业的样子:“你讲。”
她叫陈贱妹,是的,就是下贱的贱,她出生在计划生育的尾巴里,上头还有个姐姐,怀着她的时候,父母本来是偷偷去做了性别检查的,结果因为身体缘故,不能打胎。
于是她拥有了这样一个名字,并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丢给了乡下的爷爷奶奶抚养。
爷爷奶奶给她起了新的名字,宝珠。
宝珠并不因为被父母抛弃这件事情而感觉到痛苦,因为爷爷奶奶很爱她,两个老人都是泥腿子出身,没有什么退休金可言,因此家中并不富裕,两个老人在种地之余,还会捡点垃圾补贴家里。
她从小因为父母起的大名、和爷爷奶奶捡垃圾维生这件事,被其他的小孩霸凌和排挤,本应该生长成内向孤僻的小孩,但她是爷爷奶奶的宝珠,是在爱里长大的。
如果一切正常发展的话,宝珠会在爷爷和奶奶的爱意下,长成一个足够优秀的小孩,努努力说不定能考出大山去,带着爷爷和奶奶一起。
结果在某一天,从来没有回家看过她的父亲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盒子,他急匆匆的,瞧着还有些紧张,叫爷爷和奶奶赶紧把东西藏起来,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他来的匆匆去也匆匆,只叮嘱二老一定要把东西藏好,不要被人发现了。
“又过了几天,突然有人闯进我们家里……”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他……他……他杀了我的爷爷和奶奶……”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被绝望笼罩着的一天,那人闯进来的时候正是深夜,等到她听到动静发现不对劲,去摸了根棍子,跑到爷爷奶奶房间门口的时候。
爷爷奶奶已经把东西交出来,并且跪在地上求饶了。
“不要伤害我们,东西你拿走就是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害怕极了,但是她更怕有人会伤害自己的爷爷和奶奶,于是宝珠挥舞着棍子,朝着那个人的后脑勺狠狠的砸了过去。
砰,棍子落下,然后停留在了那人后脑勺后一厘米左右的地方,然后再也不能寸进了,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棍子。
“哦,还有一个。”
那个人缓缓的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宝珠,下一秒钟,一只无形的手就掐住了宝珠的脖子。
“告诉我,另外一半的东西在哪里,不然我就杀了她。”
爷爷奶奶砰砰的在地上磕头,磕的额头都破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不要伤害宝珠,不要伤害宝珠……”
那人自然不信,他作势要掐死宝珠,甚至把人都掐的直翻白眼,脸都青了,老头老太太都不松口,他这才确定,这俩老头老太太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宝珠在昏迷的边缘,眼睁睁的看着还在那里不停磕头的爷爷奶奶,突然僵硬住了身体,下一秒钟,那两具苍老的躯体,像火炉旁的雪人一样,悄无声息的融化了。
那个人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她听不到了,她被丢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扑到了那一滩猩红的液体上。
因为差点窒息而受伤的嗓子,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血泪从眼角不断的流下。
那是她的爷爷和奶奶,虽然他们仍旧带着老年人独有的愚昧,觉得女孩子一生最好的归宿,就是嫁一个好男人,可是他们对宝珠真的很好,她真的就像一颗宝珠一样被呵护着。
她常说,等以后她有出息了,就要把爷爷和奶奶接到大城市里去养,让他们享福,不必在地里刨食,不必去翻垃圾桶。
她说,以后她要给爷爷买一辆电动的三轮车,这样爷爷去买菜的时候就不用蹬三轮了,她说,以后要给奶奶买最厚的羽绒服,这样冬天里,奶奶就不用穿着旧袄子去捡破烂了。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那是她最后的记忆,原来人真的会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晕厥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笼子里,变成了任人宰割的材料。
兴许她活下来,就是因为她在做材料方面,还有些用处。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宝珠痛苦而绝望的目光甚至显得有些扭曲:“所以我可以付出一切,所有的一切,无论是谁也好……我想报仇……”
她一生当中拥有的东西很少,如今全部都被夺走了,自从那一天开始,她就身在地狱,永世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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