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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去找别的点心师傅做也行,但孟鹤眠不愿意。毕竟温舒窈是帮过她很多次的人,和外面的师傅不一样。
万羡鱼一拍桌子,突然激动起来:“那可不,小窈再怎么都不会占你便宜。”
她夸完人,又斜着眼看孟鹤眠。
“那你呢?分得清面粉和糯米粉不?”
不是她小瞧人,是孟鹤眠一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馆子菜单就只认识外卖点单界面。
哪知孟鹤眠一本正经:“还好,稍微有些进展,至少能做普通的酥饼。”
“那是小窈教得好。”
孟鹤眠深表认同:“确实。”
确定自己没听错,万羡鱼晃着酒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像看见了莫大的稀奇。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能听见你夸人。”
孟鹤眠不置可否,也懒得和她争论。
风把大排档的凉棚吹得呼呼作响,天色暗沉,街上的行人逐渐稀疏,生怕被大雨困在这里。
然而万羡鱼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她把酒瓶从孟鹤眠面前挪回来,咂咂嘴。
“要不你就留下,反正你外婆给你留了间铺面。你租出去或者继续做点心都可以,也不会太累。”
这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谋算。
孟鹤眠保持沉默,好像不为所动。
好半晌,万羡鱼不耐烦地“啧”了声。
“你说你都在尧城干嘛?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过周末,一个人去医院看病?”
“没什么不好的。”
孟鹤眠说的是实话,她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即便对自己发小的性格早有心理准备,万羡鱼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谁不知道你最牛,寡死你算了。”
真是好言难劝该寡的鬼,亏她还总担心孟鹤眠因为过度加班猝死在尧城没人管。
“轰隆隆——”
雷声由远及近,乌云中闪过几道电光。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在雨棚上,噼里啪啦乱响,街上的行人纷纷开始找地方避雨。
万羡鱼自顾自喝,哪管外面大雨连天,甚至还有兴致单方面与孟鹤眠碰杯。
“你打个电话让小窈来送伞。”
孟鹤眠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麻烦她。”
温舒窈很怕打雷,她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所以孟鹤眠决定等雨小点再走,大不了淋点雨跑回去。
然而这雨势完全不见变小的苗头。
大雨倾盆而下,方才还热闹的大街转瞬被清空,只剩下几个和她一样的倒霉鬼被困在这里避雨。
其中当然有万羡鱼。
万羡鱼悠哉悠哉地喝了口酒,阴阳怪气:“嘻嘻,你干脆一个人回去啊。”
孟鹤眠面不改色:“你不也在这儿?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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